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最終,這頓飯吃得也是氣壓極低。
晚上,母親出門去朋友家了,我猜她大概是要去當那個大喇叭,裝作不經意地將這個處分通知告知她認識的所有人。
我坐在臥室書桌前,筆在作業紙上摩擦,發出“莎莎莎”的聲響。
客廳裡安靜得很,時不時發出一點清脆的碰撞聲。
我知道父親此刻,就坐在客廳。
出於好奇,我悄悄走過去,朝客廳探出個腦袋。
我發現父親坐在一張塑膠矮凳上,背對著客廳門,臉朝著陽臺外的山坡。
他的手邊是茶几,上面放著一瓶酒跟兩個小酒杯。
我一眼就認出,那是父親自己珍藏許久,用野生天山雪蓮泡的酒。
父親全程沒有說話,一直保持著沉默,時不時拿起自己的杯子,與另一隻杯子對碰,然後自己輕輕抿一口。
他背對著我,所以我看不清父親的臉。
但那透著萬分落寞與孤寂的背影,我終生難忘。
父親此刻的難過,跟我看到周雲死時的難過,是否是同一種難過呢?
我站在父親身後,神情恍然。
這件事情在我的視角里,就這麼稀裡糊塗的結束了。
然而這件事帶來的影響,卻才剛剛開始。
【刪除】
整個小鎮因為這件事鬧得人心惶惶,生怕自己跟它們扯上關係。
然而。
就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張小彬回學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