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已經被我劃得面目全非的筆記本,我開始輕笑,淚水大顆大顆的滑落下來。
“如果這些人得不到應有的懲罰,我該怎麼面對以後的生活……”
“吳言,你說深淵不適合我,但我已經看不到光了,我該怎麼辦?沒人能救我,沒有人……”
我思維混亂地說著,笑容萬般苦澀。
沉默中,吳言緩緩出聲:“我能救你。”
“言一知,如果你承受不住這份痛苦,就換我來吧。”
“我替你做所有你想做的事,你願意相信我嗎?”
我緩緩抬頭,看著鏡子裡淚流滿面的自己:“做完所有事情以後,我又該怎麼辦?”
這一次,吳言沉默得更久了。
“總會有辦法的。”
前所未有的疲憊感襲來,經吳言這麼一說,我突然感到自己好似真的無比疲憊。
“吳言……”
混沌間,我問出最後一個問題,一個我曾經反覆問過的問題。
“你會一直在我身邊嗎?”
“……”
我看見我朝上攤開手,接住臉頰落下來的一滴淚,輕輕握住。
“只要你活著,我就在。”
我緩緩開口,像是不想打擾般,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