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驟然轉變的語氣和神態,讓張寧遠和佐楠僵硬一瞬。
經驗豐富的他們,立馬反應過來,眼眸瞬間暗沉下來,手下意識摸向各自口袋。
然而他們還是太小瞧“我”了。
“我”一個箭步大跨過去,沒等張寧遠沒反應過來,我抓起他作勢伸進口袋的手往外一拽,另一隻手拎起他袖口,反身一摔——
“……唔!……”
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張寧遠被我重重摔倒在地,頭重重磕在地面,吃痛慘叫一聲。
黑色圓柱形的東西從他口袋裡滾落出來。
是一個小型電棍。
腳邊痛苦呻吟還在繼續,佐楠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傻了,驚恐的眼神寫滿了逃意。
他衝到門邊握住門把手想跑,才發現門已經被我上了鎖。
“你……言一知女士……你冷靜一下,我們只是來……”
“我知道你們是來幹什麼的。”
“你們是來殺我的。”
“我”冷靜的說著,但我卻能感覺到嘴角正揚起一抹笑意,耳邊的哀嚎此刻聽上去就像是美妙的音樂,讓人身心愉悅。
“我”看著我一步步朝佐楠走近,他顫抖著舉起自己的電棍,發狠朝我撲來。
“我”側身輕盈一躲,瞬移到他身後,朝著他膝蓋彎猛地踹去!
“噗通”一下,
他向前跪倒在地,我立馬撲上去,將他雙手反剪到背後,快速在佐楠周身摸了個遍,取出一副手銬將佐楠雙手手腕給銬住。
“你怎麼會知道我有……”佐楠徒勞掙扎著,因為雙手被綁,只能恐懼的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都說過了,我是寫懸疑類的網路作家,是你們自己大意了。”
我將兩個人分別綁在兩把並排的實木靠椅上,用的是極其標準的執行繩捆綁方式。
繩頭在我手裡,活像牽了兩條狗。
一切就緒,我走上前去,“啪”一聲扇了張寧遠一巴掌,將昏迷的他給扇醒。
“我家沒被子,可別睡感冒了。”
我體貼的說著,牽著繩子坐到他們對面。
“……你,你現在是?”張寧遠說話有些有氣無力,估計大腦還沒完全恢復清醒。
“你問我嗎?”
我佯裝思考了一下,最終卻笑出了聲,“說真的,我現在非常開心。”
“因為我已經好久好久沒能好好說句話了,你們當醫生的應該知道,話憋在心裡太久,人是會生病的。”
“我跟言一知可不一樣,我是很樂意跟你們分享我的過往,而且我覺得,沒有比你們更合適的聽眾了。”
我開心得手舞足蹈,興奮的牽了牽手中的繩索。
“瘋了,她瘋了,遠哥,怎麼辦……”佐楠快嚇哭了,不停回頭張望著張寧遠。
張寧遠咬牙,嘴角抽動了一下,陰惻惻看向我:“為什麼要綁我們?”
我翹起二郎腿,若有所思的敲了敲太陽穴,目光落到張寧遠身上:“別急,你們不是來聽故事的嗎?”
“現在,我可以慢慢講給你們聽,不過……”
我眯起眼睛,一手提著繩索,一手饒有興致的把玩著手中的摺疊刀,“等你們聽完,你們可能會後悔來這裡。”
在張寧遠跟佐楠震驚眼神中,我慢條斯理的開始了自己的回憶。
我叫言一知。
不過,我還有另一個不為人知的名字,吳言。
我第一次發現我身體裡有第二個人存在的時候,是在某天小學放學後。
我出生在重慶,從小生活在一個家風嚴苛的環境裡。
父親是一名工程師,母親是一名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