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們二人中間。
“……你想做什麼?!”張寧遠與佐楠齊齊驚恐抬頭。
“……你!唔!”
不等佐楠開口說出下一句,我拿起電棍,直接扎向他的頸側。
瞬間,佐楠身體快速抽搐抖動了幾下,接著便頭一歪暈了過去。
“言一知?不對,吳言是吧?我們跟你無冤無仇!更沒想過傷害你,你……?”
“噓……”
我當即在張寧遠唇邊豎起一根手指,示意他噤聲。
“這電流也就能讓他暈上陣子,不會有生命危險。”
我重新坐回張寧遠對面,輕聲開口:“好了,我們接著講吧。”
“因為這後面的故事,只適合你聽。”
……
我叫言一知。
但其實我更喜歡我另一個名字,吳言。
在我拿刀捅完人後,這一整晚我都睡得極不踏實。
然而令我費解的是,隨之而來的這個週末,卻是過得異常平靜。
沒有預想中的敲詐勒索,更沒有預想之中的上門尋仇。
一切平靜得彷彿我經歷的那些事都是自己的幻覺。
只有看著鏡子裡那幾條細長的疤痕時,我才會被驚醒,這一切不是幻覺,都是我剛剛經歷過的事情。
父親不知道從哪弄來個江湖郎中,在我臉上塗了層黃色的粉末後,再重新用紗布蓋上。
他說是祖傳秘方,能夠保證不留疤。
我聽著他信誓旦旦地向我父母承諾著。
在看到父親聽完郎中拍著胸脯的保證後,這才安定下來的神色,我就忍不住想要冷笑。
不留疤?
呵,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這麼好騙。
這世界上的疤痕,可不僅僅是留在臉上的。
週一,不出意外的,張小彬沒來上學。
我看著張小彬那空空如也的座位,內心五味雜陳。
張小彬沒來,完全在我意料之中。
捱了那樣一頓揍,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
雖然我的確對他的言行不一感到失望與氣憤,但我並不希望他出事。
林語到底搖了多少人?
那天我離開後,又發生了什麼?
我這個週末的短暫安穩,是得益於張小彬的緣故嗎?
這些問題,或許只有等他來了才會有答案。
然而,意外很快來了。
又是林語。
大課間,她徑直走到我面前,目光在我臉上紗布處深深停留幾秒,而後一臉嚴肅道:“班長,我有話對你說。”
我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滾。”
她好像早就料到我會這樣,也不惱,只是環顧般掃視了一下週圍,然後俯身貼近我的耳朵,用氣聲悄然道:“班長,你在竹林裡發生的事情,我全都知道了。”
我猛地抬頭,纏著紗布的臉僵硬地轉向她,目光像刀子一樣刮在她臉上。
“你威脅我?”
“你說是就是吧。”
她嘴角微微一揚,直起身子,斜睨了我一眼,語氣透出些許詭詐:“班長,若你不想這件事被所有人知曉,就來負一樓教室找我。”
說完,她轉身走出教室,只留給我一道纖細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