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郎得了陳春梅親傳,說,哭的要多慘有多慘,才會讓娘心軟,允許咱們回家。
所以,這一會工夫,趙大郎就哭得鼻涕口水糊了滿臉。
陳春梅更是連連磕頭,嘴裡淒厲地呼號,“娘,求求你把海門還給我,讓我們回家吧。
娘啊,好歹大郎是你身上掉下的肉啊,你不能說不要他就不要他啊。”
修銘安在一旁見狀,覺得好機會來了,就更“勸”得起勁兒了,“葉氏,葉氏,你不能這麼歹毒啊,大郎和春梅的孩子,你快還給他們哪。”
幾個人在驛站門前這一番唱唸作打的表演,將葉辛夷烘托成了一個歹毒狠惡沒人性的極品惡婆婆形象。
驛站裡面居住的官屬,以及來往行人,見狀都紛紛指責葉辛夷這個女人,怎麼如此這般作為?真真是太狠毒了。
葉辛夷渾身散發出駭人的氣勢,走出房間,來到議論的眾人面前,神情淡然地高聲說道,“各位,請先聽我說幾句,你們再做評價不遲。”
眾人一看,沃趣……這位長相極為俊俏,儀態端莊秀雅的女人,竟然……竟然是個鄉下老婦?
這誰看得出來啊?這般年輕,莫不是吃了仙丹了不成?
眾人的轉移點,一下子就改變了方向。
許多女人都暗搓搓地想著,一會兒得問問這鄉下婦人,是用了什麼法子,都是祖母級別的女人了,竟還能有青春少女得妝容?
葉辛夷將眾人得表情一一看在眼裡,然後不動聲色地轉頭對驛站得王姓小吏道,“這位小哥兒,麻煩你能幫我去府衙報個案如何?”
“報……報案?啥意思?”圍觀的人大驚。
就是修銘安一家子和趙大郎,陳春梅都嚇得一哆嗦。
趙大郎悽惶地喊道,“娘,我是你兒子啊,你……你為啥要去府衙告我啊?啊?”
修銘安道,“是啊,都說虎毒不食子,可葉氏,你……你怎麼能送你親兒子蹲大牢啊?你……你這個毒婦。”
他得毒婦兩個字還沒等落音兒,葉辛夷手裡得竹棍子就揮動了起來,動作迅速,快如閃電,啪一聲,就抽在了修銘安得腿上。
修銘安沒防備葉辛夷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突然動手。
其實即使他做了防備,也逃不過這狠命地一擊。
撲通一聲,緊隨著啊一聲慘叫,整個人就撲倒在了地上,掙扎了半天都動彈不得。
打倒了修銘安,整個驛站得場地都突然寂靜了下來。
不管是在驛站歇腳得官屬,還是過往的行人,都眼睜睜地看著修銘安被突然擊倒,竟然都忘了上前勸說葉辛夷了。
王姓小吏在一旁也看呆了。
我滴個老太爺啊,這位美人兒大嬸兒,打人得動作這麼英姿颯爽啊?就好像是從天而降得女俠客,揮動棍子得那一刻,真是迷人哪。
葉辛夷打倒修銘安之後,不理睬得相好的哇哇亂哭亂叫,只對眾人高聲說道,“諸位,請聽我把事情經過說個仔細明白,好叫諸位知道知道,這世上,還有多麼可惡得人存在。”
“那你快說吧,若是沒有充足的理由,就隨便打人,我們可不答應啊。”官屬中間有那自以為是正義者,接言催促道。
王姓小吏雖然偏心美人嬸子,可葉辛夷若是拿不出足夠的理由抽打客人,那……那他也不能明著幫著她了。
就暗示道,“嬸子,我們知道你打人,是被逼無奈,可要是不說明白了,大家夥兒也不曉得不是?”
意思是,你趕緊說,哪怕編造一個理由都行。
葉辛夷將王姓小吏得好意記在心裡,衝他感激地點點頭,這才再次高聲說道,“諸位夫人,太太,老爺公子,民婦乃是溧陽鎮河西沿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