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萬,劍指雁門關!”
說到此處,趙祉彷彿換了一個人。
“那兩父子不是想安安穩穩地易位嗎!?”
“朕,偏不讓他們如意!”
一眾臣子,無不拜倒。大宋的文臣們,從沒有像這一刻這般,渴望戰爭。。。。。。
“臣等遵旨!!”
趙禎回頭看了一眼福寧殿。
“即日起,舉國大喪,以親王禮安葬皇叔!”
“在福寧殿設靈,停靈七日!發喪之日,賜龍蓋、玉輦相送!”
“陛下不可!”文彥博第一個出來反對。
別的都好說,但是在福寧殿設靈?這算怎麼回事兒?這可是皇宮。就算是帝王發喪,也沒有在皇帝寢宮設靈的這一說啊。
趙禎卻道:“沒什麼不行,朕就是要讓自己記住,讓大宋子民們記住,皇叔就是死在朕的住所,朕的面前!此為國恥,若敢忘,必遭天譴!”
。。。。。。
南平郡王用死,把大遼的要挾質問,變成了當殿逼死大宋皇族的跋扈之舉!
用死,喚醒了大宋君臣的血性和骨氣!
事件傳開,全宋譁然。上到白髮枯骨,下到總角孩童,無不憤恨難平。
大宋興兵北上,要為王爺討一個公道的做為,更是得到了百姓們無條件的支援。開封城中,壯年男子甘願涅面從軍者,不勝列舉。
大軍出爭之日,百姓更是夾道十里相送。
一時間,宋遼之間,本來熱絡的邦交之誼,降到了冰點。
。。。。。。
昨夜,新雪。
大遼使館門前的積雪卻是無人清掃,甚至連個腳印都不曾留下。緊閉的大門在一片銀白之中,顯得頗為蕭瑟。
門前的街道之上,亦是無一人奔走。
但是,卻在馬路正中,擺著四把交椅。
唐奕。。。。。。
潘越。。。。。。
曹覺。。。。。。
楊懷玉!
唐奕坐於正中,一瞬不瞬地緊緊盯著遼館正門,眼中殺氣凜然。
楊懷玉、曹覺、潘越則是一身帶甲戎裝,左手握著腰間長刀,也一動不動地盯著遼人的使館。
四人額前都繫著一縷孝綾,雪白的綾尾在寒風中咧咧飛揚。
。。。。。。
七天!
唐奕已經在這裡坐了七天!
而遼朝使館七天沒有開過大門。
唐奕就這麼坐在這裡?會在這等?
依他的性子,應該是衝進去,一刀一刀地颳了蕭思耶。
但是,他不能。。。。。。
他不能讓南平郡王白死!
他在等。
驀的,長街之上幾匹飛騎從雪霧之中由遠及近,馬蹄敲打石板的聲響,好似急鼓穿心。
曹覺轉頭看過去。
“是黑子回來了。。。。。。”
唐奕不接,依舊盯著遼館大門。
沒一會兒,馬隊到了近前,正是黑子、君欣卓,還有閻王營的秀才、李賀等人。
黑子翻身下馬,從馬鞍上解下一個布包,碰的一聲扔在地上。
“帶回來了。”
布包散落,從裡面滾出一顆人頭,卻是大朝當天見事不好就開熘了的西夏使臣。
唐奕依舊不看一眼,喃喃出聲:“給老王爺送過去。。。。。。”
黑子點點頭,看了眼遼館的大門,“那這個呢?”
唐奕吐出一個字:
“等!!”
“等?”
黑子不知道等什麼,但是大郎說等,他就等。
當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