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頭頂,跟牧雲說道:
“小娃兒,我看你目光澄澈,非似妄人;本座好歹也是月火神教一教之主,你怎麼不信我,卻信一個妖怪?”
“哈哈!”
洞玄神君卻不知少年豪爽任俠。聽他如此疑惑,牧雲張狂一笑,故意帶著些不解地反問道:
“你口中這妖怪,與我日夜追隨,親如家人,莫非我不信她,信你?”
“……”
“嗚……”
方才見少年毫不猶豫地相信自己,為自己不惜要與人大打出手,本已感激,現在又聽得這樣推心置腹的清狂之言,則向來尊少年為天人的衡山清妙妖靈,更加受寵若驚,悲喜交加之際,終於忍不住感動得哭出聲來。
見得如此情形,洞玄和寒陽相視一眼,似乎心中都明白了什麼。洞玄使了個眼色,寒陽會意,便稍稍溫言說道:
“小娃兒,切莫急。雖然我看這女子是妖身,也不似奸惡妖邪。只是畢真我徒畢竟為人耿直忠厚,與人無仇無怨。細數起來,只在兩月前與你等大起衝突。無巧不巧,臨死前又說出‘冰藍之瞳’之語,你讓我等如何不疑?小哥兒,我等並非故意為難於你,只是事實在太過巧合,平心而論,你不也覺得疑惑麼?”
“……不錯!”
牧雲略一思索,當即贊同。少年向來吃軟不吃硬,看寒陽跟他說理,他也和緩了麵皮,平心靜氣地誠懇說道:
“說來此事卻也可疑。雖然我家碧奴絕不會做此惡行,但畢真臨死前畢竟有‘冰藍之瞳’之語,究竟是何緣由,我倒也有些好奇。”
“況且,那畢真後來畢竟對我也算有些恩義。”
他想起上回略施巧計跟畢真套得月火真義,音容笑貌,宛在眼前,這時卻天人兩隔,也甚是悲痛。他嘆息一聲,穩定心神,說道:
“二位月火前輩,罷了,說起來近日我夜裡也有些失眠。正好,我便去委羽山的山野林間活動活動筋骨,幫你們看看,到底是什麼邪祟妖物在作怪。”
“好!”
既然說到這份上,洞玄和寒陽也不好再說什麼。他二人也是經多見廣之人,飽經風霜,一看這草堂前一男一女一童,個個眸子清亮,聲言端正,確實也不像奸惡之人。而這三人傲然佇立,不卑不亢,那等巍然自若的氣勢,可知他們絕非等閒之輩。既然如此,這麼多天來月火教細心追查也無真正頭緒,何不如讓這少年出手相助?說不定他們真能追查出“冰藍之瞳”到底有何關竅秘密。
主意已定,洞玄神君便一拱手,洪聲說道:
“那便有勞小哥,我等拭目以待,望幾位早日解開謎團!”
說罷,他擺袖一示意,便和寒陽轉身離去。
“慢走。”
牧雲告別一聲,便轉身想跟綠漪、幽蘿說說剛才之事。只是,就在這一轉身之間,驀然靈光一閃,牧雲想到一事,便忙又對正在西邊松木板路上行走二人大喊:
“請留步!”
“咦,何事?”
“是這樣,從今日起,我卻想在貴教當個普通弟子!”
第九卷『白雲鄉裡驚血魂』第七章 妖聲願聞,一入委羽洞天
“這……”
牧雲這提議頗為突兀,洞玄神君乍聽之下便是一愣。不過等他朝少年臉上望去,卻見到這長相英武明朗的少年郎,卻在跟他擠眉弄眼。
“哈哈!”
洞玄神君當即便心領神會,爽朗說道:
“好提議!那不如現在便隨本座回去。”
“好!”
張牧雲毫無拖泥帶水,他舉手示意,請洞玄神君稍待,然後便轉身跟綠漪和幽蘿略作交代。本來二女聽說牧雲要跟這倆老頭走,頗不樂意;不過等聽明白牧雲低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