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接下來有一段時間我可能都來不了了,我要履行我的承諾。你要好好地改過,記得認真看那些書,這樣就會覺得時間過得快一些。有機會一定要爭取立功,爭取減刑,這樣才能早點出來。”
儼然是一副好母親的形象,只可惜有點為時已晚了,但亡羊補牢或許還能有機會。
“知道了,媽,你自己也要注意。”
其實,在楊大山的心裡對於母親幾次三番地提及那些書,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似乎看書就能減刑一般。
“那我走了。”
郝玉屏隨即起身,轉過來就想離開。
這讓身後的宋缺有些意外,他急忙說:“才十幾分鍾,你再多陪他一會兒吧。”
郝玉屏淺笑了一下,說:“不了,今天我就是來給他送點書的,其他的就不談了,越談越難過。”
瞧見郝玉屏的情緒有些不高,宋缺也就沒再勸,緊接著三人便離開了探視室。
賬本,此時宋缺的心裡就只想著這件事。
在獄警的帶領下,三人就朝監獄大門這邊走來。
與此同時,探視室裡的楊大山拿著母親郝玉屏千叮嚀萬囑咐的書本在獄警的押送下,又回到了自己的監區。
出了監獄大門後,郝玉屏開著自己的車在前面帶路,而宋缺和羅成則緊緊地跟在了後面。
剛才,郝玉屏也答應了宋缺,會盡快處理掉化工廠的相關裝置,以用來補償工人相關費用。
這,又算是解決了關於化工廠的另一件事。
半個多小時後,兩輛車一前一後駛進了長興縣城,在一棟三層小別墅前,宋缺的車子停了下來。
剛才郝玉屏來電話說,讓他們在外面等著,她拿了賬本就出來,而郝玉屏則將車開進了自家的院子裡。
宋缺和羅成就在車子裡等著,心裡還有些小激動,忍不住各自點了根菸。
等會兒賬本一到手,就立馬趕到沈若雪那裡。
可一想到這兒,宋缺左眼皮竟然就跳了一下,他心裡一震,立馬就下車,左手扔掉才吸了兩三口的煙,就往別墅裡來。
剛到推門進去,正好就看見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從院子裡假山上翻牆而出了,身手矯健,似乎是個練家子。
大事不妙,宋缺急忙衝進了屋子,只看見郝玉屏已經倒在了血泊中,胸前全是血。
宋缺一邊衝到郝玉屏身邊,一邊示意羅成往外追。
郝玉屏已經昏死過去了!
掏出手機打了急救電話,隨後滿屋子地尋找可用的東西,他要對郝玉屏進行先期的止血處理,不然等救護車來了可能就來不及。
所幸,基礎的急救措施在部隊裡有實踐過。
可,此時的宋缺,滿心都是懊惱,他本不應該單獨讓郝玉屏進屋子的,是太過興奮而放鬆了警惕,如今釀成了大錯。
另一頭,羅成拿出全力,等他也翻牆而出的時候,那個戴鴨舌帽的男人已經跑遠了,可以很清晰地看見他的手裡提著一個袋子,已經就是郝玉屏所謂的賬本了。
羅成急速地追了上去,而鴨舌帽男人很快地上了停在路邊的一輛車裡。
等羅成追到還有停車位置的時候,車子早就跑遠了。
羅成只能無奈地往回走。
別墅裡,宋缺想要去幫郝玉屏止血的時候,這才發現她的心臟位置被捅了一刀,血液一直往外流。
看到這一幕,他的腦袋頓時嗡嗡作響。
賬本應該是被搶走了,而郝玉屏很可能還保不住。
他再次拿起手機打了急救電話。
“媽的,你們能不能快點,這邊人快死了。”
宋缺顯然是有些急了!
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