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想去,就去看看,能挽留住最好,要是礙於面子不肯去,那就隨你便了,該說的我都說了,以後我再也不會攙和你的事情了。”
傅斯年抬眼看了她一下,沒說話,但是眼神充滿了耐人尋味的複雜和幽深。
傅心禮把他的神色看在眼裡,補充道,“我還看到名單裡有個叫岑程的帶隊人,他就是總和雨眠在一起的那個男人,長的很帥很陽光的那個,他們這次結伴去。兩年啊,日久最容易生感情了,尤其在異鄉……”
“說夠了沒有!”傅斯年忽然冷眼瞥了她一下,一臉不耐煩,“你這麼閒,回去給你老公煮飯!”
傅心禮氣的夠嗆,朝他撇嘴,“你就裝吧!跑去她那裡看她,還要誣賴是我告訴你她生病了有急事你才去的——大哥,你什麼時候變這麼無恥?”
傅斯年臉色難看,凌厲地看了她一眼,傅心禮急忙拎著包跑出去,“哥,你就別繃著了!我看著都累!你就買束花鬨一鬨,又不會掉塊肉!”
傅斯年惱火不已,剛要罵,她就關上門跑了。他才收斂了臉上的怒意。舉起那個墜飾,他盯著上面的一排小字久久出神——
危險總裁:丫頭,敬業一點! 千帆之後,我在等你33'VIP'
醫院。
護士從病房出去,喜笑顏開的回手關了門。
看到在一邊轉來轉去的女人,護士皺眉頭,“小姐?你是來探視的嗎?”
喬雨眠嚇了一跳,四處看了看,示意她低聲,走過來,“我……那個,我想問問,這屋裡的傅先生病得嚴不嚴重,好些了嗎?”
護士上下打量她一番,“你是?累”
“……朋友。”
“重感冒,還在休養中——要進去探視嗎?”護士回身要開門,喬雨眠急忙擺手,“不用不用!”
可是話音剛落,門就被開啟了。看著那略顯憔悴的男人走出來,她心頭怦怦跳起來,剛想轉頭跑,可是一想,自己幹嘛弄得做賊似的……來探視就探視,沒什麼見不得人的萌。
定了定神,她轉頭看著傅斯年,他很沒精神,臉色有些蒼白,似乎是很疲憊很滄桑,喬雨眠一陣心疼。想要過去扶,卻被護士搶了先,那個護士很殷勤,“傅先生,你怎麼出來了?快進屋。”
傅斯年擺擺手示意沒事,護士只好走了。靠在門框上,傅斯年盯著走到跟前來的女人,聲音微啞,“我透口氣——你來看望朋友?”
不知道他是在明知故問還是真的以為自己不會來,喬雨眠走到窗邊去,拉上往裡灌冷風的窗戶,看著他,“你是要下樓還是就在這裡?”
瞟了她一眼,他轉頭回病房,“哪也不去,不走了。”
看著他回去,喬雨眠卡在那裡不知道該進去還是怎麼辦——他態度不冷不熱,是不想看到自己?她有點不好意思跟進去,可是看著門沒關嚴,看著手裡拎著的熱粥,她想了想,還是推門進去。
病房很大,可是也顯得很空,近日來天氣都不是很好,陰雨綿綿的,屋子裡顯得很冷清,一進來,不知怎麼,喬雨眠看著他一個人歪在沙發上,忽然一陣鼻酸。
給他倒了杯水走過去,她坐在他旁邊,把水遞給他,“那個……你身體不是一向很結實,怎麼這次感冒就住院了?”
喝口水,傅斯年淡淡道,“也因為工作太忙了吧,正好住院當休假了。”
竟然有人拿住院當休假,喬雨眠嘆氣,“你要不要那麼拼命工作,累垮了,賺了錢又能怎樣……”
剛一說完,她就後悔了,在他面前提錢就感覺無比彆扭。她咳了咳,看著他神色如常,解釋道,“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
傅斯年抬眼看了她一下,“你那麼敏感幹什麼,是不是玩笑我聽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