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臉深埋進枕頭裡。
趴了會兒,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做了一通亂七八糟的夢,她睡覺也睡得累死了。
混亂的夢纏得她喘不過氣,搖著頭,想喊卻喊不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她用盡全力掙脫夢魘醒來,一睜眼,就看見傅斯年正坐在床邊低著頭看自己——那目光,叫人心頭一動。溫柔如水,深沉似海。
見他那樣看著自己,她轉過臉,扁扁嘴,“誰讓你進來的!”
“你做夢不停的叫我,只好過來看看。”他輕飄飄一笑,樣子十分得意張狂。
“叫你不要過來還差不多。”扯了扯被子,她翻他一眼。
“還生我氣?”傅斯年坐在一邊兒看著她,脾氣好得反常,帶著絲絲笑意,“我們的關係確定了,我才能那樣做不是,畢竟那不是個小事,我總要權衡考量過才決定。”
“我說了,不用你幫忙還債,不是賭氣,不是口是心非,真不用。”喬雨眠認真地說,“當我拜託你,忘了我曾經求過你這件事。別再提這事,我不會再那麼幼稚。我明白你。”
“真沒賭氣?”他挑眉打量她。
“真沒有。”
“那是我想幫忙,討好一下你爸,不行嗎?”他淡淡輕笑,樣子十分迷人。
她心頭一跳,他竟然肯低下頭說這句話,除卻絲絲開心,她為什麼覺得有點難過。搖搖頭,她仍舊重申,“我跟你說真的,要你還債真本身就是個愚蠢的想法……你答應我先別管,哪一天等我再來求你,你再幫我吧。”
“就你主意多。”他捏捏她的臉蛋。
喬雨眠望著他清俊俊朗的臉,恍然間覺得是一把握不住的流沙,心下莫名悲觀起來。她怕自己又掉淚,急忙摟著他的脖子,萬幸,他熾熱的吻也已經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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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傅斯年送她去了學校,在校門口,她不知是擔心遲到太匆忙,還是心情發生變化,沒有纏著他索要吻和擁抱,揹著包匆匆就走了。
頭一次,他沒有急著離去,伏在方向盤上,久久地看著青春朝氣的大學校園。他車上的靠墊裝飾由她打造過,全都換了鮮亮的顏色和款式,有時候人坐他的車,看到小叮噹玩偶還會詫異一下。
他撥弄了一下那玩偶,拿出電話來。
接通後,他揉揉額頭,淡淡道,“去找專人核算一下,喬至陽手上所有的欠款——”
那邊人立刻提醒他不要蹚渾水,他靠在座椅上,指尖的煙伸出窗外彈了彈,“放心,我自有分寸。你只管儘快弄好賬目。”
收了線,他吐出一口濃霧,眉梢微微蹙起了,重新找出一個號碼撥了過去。
那邊很快就通了,傳出令他不耐的聲音,他磕了磕菸灰,目光幽暗,“你躲在後面這麼久,是不是該跟我談談你的女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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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時分。
看著喬雨眠一直在打電話,楊鷗在一旁看著她。見她很嚴肅的樣子,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兒。
看她掛了電話,楊鷗問道,“怎麼了?”
“有份工作讓我去面試——不是要放假了嗎,想找點事情做。”喬雨眠撐在桌上。
“你要找工作?”楊鷗詫異不已,“你缺零花錢了?我這有啊,你找工作幹嘛?真扯淡!累”
喬雨眠擺擺手,“你又不是我老公,我幹嘛拿你的錢——家裡不是那樣的情況嗎,多多少少做點什麼貼補一下。”
“不是很大一筆數目?你能貼補多少啊,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