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面除了餘姚,還有他的妹妹餘枝枝,帶三個人坐下,餘姚給他們端來三杯白開水,邢審知掃視一圈, 像餘姚這樣的家庭,算是富裕的了。
“餘先生看到我們的到來並不是很意外啊?”裝庚禮調侃了一句。
男人點點頭:“之前也有警察來過很多次,習慣了,不就是走個流程麼。”
走流程?
“那些警察來幹什麼?”邢審知問道。
這回,餘姚臉上出現了驚詫的神色:“你們不是一起的嗎?”
邢審知沒有回答,嚴肅的盯著餘姚。一張生人勿近的臉給人很強的壓迫感。
男人咳嗽一聲,支支吾吾的說:“我妹夫做了些不正經的生意,因為我們村子偏,警察也管的不嚴,我們給了點好處,他們每次來也就走個流程就沒事兒了。”
說這話的時候,餘姚支開了餘枝枝,邢審知也給戎鳶使了個眼色,她點點頭跟了出去。
不正經的生意,既然片兒警不管,那就不是什麼走私販毒是生意,雖然現在國家政治的很好,但是很多偏遠地區有些事情還是整治不到位。
邢審知了然,沒有繼續再問這個事情。偏偏裝庚禮不明白,盯著一張酷臉繼續問:“什麼不正經的生意,把話說明白點兒。”
二男扶額,真是個單細胞生物。
餘姚咬咬牙,硬著頭皮說道:“就皮、皮肉生意……”
裝庚禮默默低下頭,裝作很忙的記著筆錄,面部冷漠的表情出現一絲裂縫,耳尖也開始泛紅。
“那你也沒有勸麼?去找個別的活兒,這種生意瞞得過初一瞞不過十五。”邢審知不解。
“勸過,他總是說幹完一單就金盆洗手,但次次都有下一單,我妹妹不知道他是幹什麼的,喜歡的緊,但是他確實對我妹妹很好,我也沒說什麼。”
到了這個時候,餘姚再怎麼傻也知道他們不是片兒警了,很可能是便衣。
“3月19號你晚上在哪兒?”
“我們三個人去了後山李明家看皮影戲,那天是我妹妹的生日,想讓他開心開心。”
“那天晚上你們一直都在一起?”
“嗯,”餘姚點點頭,思考了一下繼續說:“我們後來喝酒喝大了,在他家睡了一會兒。”
邢審知看著他:“你確定你們一直在一起?”
男人臉上露出一絲迷茫:“不知道,我妹妹肯定在。”
邢審知皺眉,一群人只能知道妹妹在不在?更何況不是在睡覺,怎麼確定的?
門外,戎鳶蹲在整理花花草草的餘枝枝跟前,輕聲開口:“好漂亮,都是你種的嗎?”
餘枝枝一激靈,看見來人是個小姑娘,緩緩點頭:
“是,每朵花都有寓意,”她指指其中一朵紅花:“這個花是祝陳卓事業紅火,”
又指指一朵黃花:“這朵是祝哥哥身體健康。”
二十幾朵花,每一朵都是給愛人和親人的,沒有一朵是祝願自己。
“沒有給你自己的祝願嗎?”戎鳶輕笑,摸摸小姑娘的腦袋。
餘枝枝比她小,19歲,在矮腳村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了。
她搖搖頭:“我很好,很幸福,但是哥哥和陳卓太辛苦了。”
“陳卓是你的愛人嗎?你最近有沒有見過他?”戎鳶感覺不太好,按理講這個時候應該都在家才對。
“沒,我已經好久沒見過他了,哥哥說他在忙工作,很長時間回不來。”
餘枝枝起身,去拿噴壺給花澆水。
屋內,邢審知也發現不對勁。
“那她男…物件在哪兒?”
“出去工作了,很長時間沒回來。”
邢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