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到房中,小心翼翼將盒子鎖到櫃子中,溫梨左看右看,不放心地又拿了出來。
她抱著盒子四處掃一眼,朝屋頂空吼了一聲:
“不許偷窺!”
然後跑到雜物間取來小鋤頭、鐮刀、鉗子等物。
在屋子裡掃視一圈,拿著盒子一邊找一邊比劃,尋找合適的藏匿地點。
發現床尾一塊地磚大小合適。
她立刻瞄準,將地磚給刨了。
刨出地磚後,將地磚下面挖空,剛好可以將盒子放進去的深度。
等挖好,將盒子放進去,再蓋一層泥土,然後將地磚封回去。
為了不露出破綻,她封完,還在上面使勁兒踩踏好幾腳。
確定看不出任何異樣後,這才收了工具。
蕭行嚴被叫到書房談了許久,等他忙完回房,已是深夜。
影墨立刻服侍他淨面洗腳,準備就寢。
待走近屋內床榻,發現蕭麟郅四仰八叉地躺在他的大床上呼呼大睡。
這臭小子睡沒睡相,橫躺著佔了整張大床,被子被他踢開,壓了一大半在身下。
揮退影墨,蕭行嚴無奈搖頭,將他抱起來放到裡側睡好。
除去外衣,他也躺了進去。
這雞飛狗跳的一天總算平靜下來,他也終於能休息片刻。
緩緩闔目,呼吸漸漸平穩。
寒夜寂靜,屋外又開始飄起紛飛大雪。
不知是哪一簇積雪落下,齜牙發出輕悶得折斷聲。
睡至深夜,迷迷糊糊中腹側一熱,蕭行嚴瞬睜開雙眼,側頭看向身旁。
這臭小子不知何時又敞開手腳橫睡在了他身上。
腳不安分的擱到他胸膛上,屁股抵在他腹側旁。
起初蕭行嚴還以為是因為被子太厚,這小子睡出了一身汗。
結果那溼意越來越熱,越來越多,他立刻一個挺身坐起,一把掀開被子。
“蕭麟郅!”
這小子竟然尿床了?
看著床上被浸溼的一大片,再看看自己腹部褻衣溼了一片的衣角,某人眉角不停抽搐。
大晚上的,堂堂攝政王在睡夢中被自己皇帝小侄子一泡尿給澆醒了。
蕭行嚴站在床邊無可奈何扶額。
身上沒了溫暖的被子,蕭麟郅從沉睡中凍醒。
揉揉雙眼,他迷迷糊糊坐起來看向自己皇叔。
身下那一灘溼意還冒著熱氣。
“皇叔?”
蕭行嚴無語地拉過被子將他裹住,撩過外衣套上,開門去叫人。
開門的瞬間,冷風灌進屋中,小皇帝終於清醒。
察覺到自己身下溼噠噠一片,他立刻意識到什麼,羞得鑽進被窩中將頭矇住。
等他皇叔叫了人進來,他躲在被窩裡拱著身子就是不肯出來。
“小公子,您先下來好不好?”
“讓春花和桃子伺候您更衣,老婆子先把溼掉的床褥換掉,成嗎?”
“不要,你們放下東西都出去,不許留在這裡。”
影墨幫萍婆婆抱著被子,望著裹成一團的小陛下,他抿緊雙唇好笑不已。
小陛下這一換陌生地方就會做標記的習慣依舊。
都兩年沒尿床了,今夜難得與他皇叔同寢,結果又送了他皇叔好大一個驚喜。
正如當年他皇叔第一次抱他,他就送了他一泡童子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