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面的空地就讓客人坐那裡入席,咱們村裡的大夥兒,就擺到對面大花家的地裡頭去。”
“擺席前,叫人來把那塊地壓平一點就成。”
蕭行嚴也覺得如此安排可行,笑著同意。
“好,那就聽您老安排。”
黃有松哈哈笑兩聲,拍拍他肩膀讚歎不已。
“咱們嘯哥是個好樣的,你祖母泉下有知,定也驕傲得很。”
“那叔伯們這次可就偷懶坐等吃酒席了啊。”
“如果還有其他需要幫忙的,你儘管過來找黃爺爺。”
蕭行嚴勉強笑笑,心中微微愧疚,他點頭,“好,我知道了。”
“那成,黃爺爺這就回去了,我趕緊去跟你太阿公說一聲,讓他老人家也開心開心。”
“我送您。”
“不用不用,留步。”
“師翁,小老兒告辭了,您老安坐。”
林老急忙抬手與他致謝,“勞您費心。”
“應該的應該的,走了。”
“黃爺爺,您這就回去了?”
溫梨放好香乾,又去裝了兩小罐黴豆腐追出來。
黃有松朝她揮揮手,笑著與她道別。
“爺爺沒啥事就回了,大雪天凍死人,莫出來。”
溫梨沒聽他的,小跑著追上來。
她將手中兩個小陶罐塞進他提籃中,滿臉笑容用心吩咐道:
“這是我今日剛做的黴豆腐,一罐給您,還有一罐勞煩您幫我帶給太阿公。”
“拿回去先讓它放個十天半個月再吃,還需要再醃製幾日。”
“傻丫頭,做這東西可不容易,你自己留著吃。”
“你們家如今人那麼多,分給我們作甚,快拿回去,要吃我們自己會做。”
溫梨按住陶罐不讓他拿出來,笑著勸道:
“哪年看到您家做過?快拿著。”
前年香蘭嫂子是有跟她學過,她手把手教,親自帶著做,成功了。
但是去年她自己做的時候,不知是哪裡出了問題,連著失敗兩次,浪費了很多豆腐。
可把老兩口心疼得,無論如何都不讓她再瞎折騰。
後來她聽說了,給他們拿了一罐自己做的送過去。
“您拿著,又不多,也不是什麼珍貴東西,適合您二老拌稀飯吃。”
“今年我小氣了點,只給您拿這麼一小罐,您別嫌棄。”
黃有松用煙桿輕碰一下她手,低聲笑著教她。
“傻丫頭,你該留著孝敬屋裡那位師翁,我看他與我一樣,也沒多少牙口了。”
“這東西雖不貴重,味道卻極好,懂不懂。”
溫梨朝他笑笑。
“不差這兩罐,我留著呢,到時候給他老人家搬一大罈子回去。”
“您拿好,趕緊回吧,路上慢點。”
“這傻丫頭。”
“那我一會兒讓大山給你送條草魚過來,你也不許推辭。”
一聽有魚,溫梨不客氣地點頭。
“要要要,魚我可喜歡了,絕對不拒絕。”
“話說這大雪天的,您去哪兒弄來的魚啊?”
黃有松將陶罐放穩,笑著回她:
“河面不是被凍結實了嗎?家裡兩個小子和他爹閒著沒事幹,去冰面挖了洞放了一網。”
“瞎貓碰上死耗子,竟網上來不少東西。”
溫梨聽得兩眼放光,蠢蠢欲動。
“真的?聽著挺好玩,下次也來叫叫我唄,我也想去。”
黃有松笑罵她一句:
“你個姑娘家家的,要吃跟你大山叔說一聲就行,大冷天跑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