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澤拎著一身黑衣的臭小子站在門邊,小心翼翼朝他們未來王妃坦白道。
“姑娘,是這臭小子偷偷拿的,屬下將他帶過來交給您處罰。”
溫梨順著門口望過去,只見一名黑衣蒙面的男子手上拎著同樣一身黑的瞬遂。
已經摘下面巾的瞬遂摸著頭朝她嘿嘿一笑。
理直氣壯解釋道:
“我這不是怕姑娘真跑了嗎?那我以後就沒得美味的飯菜可吃了。”
“咱主子有點沒用,不會哄媳婦,只好我親自出馬。”
瞧他還振振有辭,溫梨氣了個仰倒,咬牙切齒怒吼:
“將他拎過來,我今天非抽他一頓屁股不可。”
說著都懶得管趴在凳子上的自某人,捲起袖子抄起一旁的雞毛撣子就衝上去。
離澤為了方便她出氣,直接點了這小子的穴道將他拎進來按在板凳上。
穴道是點了,但是沒點啞穴,隔間頓時傳來一陣殺豬般的乾嚎聲:
“啊,痛死啦,我的屁股蛋。”
“啊,我真是用心良苦!”
“啊,我為主子獻身了!”
“嗚嗚嗚,桌上的菜豬蹄必須留給我,我要補補屁股。”
“啊,姑娘能換一邊揍不?疼死啦。”
“能商量商量不?要不別抽屁股了,抽手底板成不成?”
眼珠咕嚕一轉,餘光瞄到姑娘正黑著臉氣得牙癢癢。
他立刻扯開嗓子繼續鬼哭狼嚎。
“啊,姑娘啊,瞬遂的命好苦啊,您要是丟下弟弟,以後我可怎麼活呀。”
“跟著主子吃不飽,穿不暖,媳婦管不好。”
“讓她跑,被她拋,活該長夜漫漫無人要。”
“簡直丟死人嘞。”
“還是姑娘人美又心善,您要不帶我走唄。”
“帶上主子的錢,咱們吃香的,喝辣的,走遍大江南北找小倌。”
“我給您保!駕!護!航!嘞!”
舉著雞毛撣子都還沒打一下的溫姑娘兩眼一黑,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
忍了又忍,最終沒忍住,噗一聲捂著嘴蹲到一邊被他整得笑抽過去。
屋子內的眾人神色各異,幾位伺候的丫鬟婆子和燕兒直接笑得差點趴下。
徐女官等人直接捂眼,林老和楚先生直接沒眼看,堅決不想承認這渾小子是從竹山出來的。
已經坐起來的攝政王本來還打算給這小子記一功,打算事後好好賞賜一番。
後面越聽越不得勁,交握著的拳頭咯吱作響。
劍眉一挑,他緩緩起身,走到她身旁彎下身就要去拿她手裡的撣子。
笑得眼淚都出來的溫梨被他一扯,帶著笑意的臉轉過臉問他:
“幹嘛?”
“夫人手上的東西借我用一用。”
“你想幹嘛?”
“我想抽他一頓。”
“那可不行,他可是我的小弟。”
“再說了,他說得甚合我意。”
“姑娘姑娘,我手中有不少京都城俊美公子的畫像,您別讓主子揍我,我獻給您。”
攝政王深深閉眼,堅定了今日一定要抽他一頓的決心。
溫姑娘笑眯眯將手上的撣子藏到身後,起身朝小呆瓜走去。
她蹲下來與他平視,笑問道:
“東西在哪兒,拿出來給我,我保你一命。”
“不然你主子今天估計饒不了你。”
小呆瓜眨著大眼急忙應答,“姑娘你讓六哥把我穴道解開,我拿給您。”
“不在你身上?”
“我怎麼可能放身上嘛,肯定要放在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