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啊?”知道什麼了?她話還沒說完呢。
蕭行嚴直接從椅子上站起,轉頭就朝門口走。
“黃行嚴?黃九郎?這就走了?”
望著怒氣衝衝陰沉著臉色的人疾步出了書房,溫梨追到門邊,有些茫然。
“不是,話說一半是什麼意思?”
好歹把話說完呀。
“黃行嚴!黃行嚴你回來!”
“什麼臭脾氣,都不聽人說完話的嗎?”
溫梨惱得跺一腳。
她沒說不願意啊。
既然他是正常男人,這契約成親肯定不行了,她又不傻,自然不會答應。
但是拜堂入洞房,作對真夫妻肯定是可以的,她沒說不願意。
就這麼走了是什麼意思?
他這是隻願意娶她做協議夫妻,不願意真的娶她咯?
溫梨悶悶坐在書房裡整理了一下混亂的思緒。
思考了好一會兒,越想越不得勁,一把起身,她決定去找他問清楚。
結果等她跑出去找人時,就被影從告知。
“主子和影墨騎馬出去了。”
“啊?”溫梨愣住,“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在剛剛。”
影從小心瞄一眼她臉色,不解疑問:
“姑娘,您是不是和主子吵架了?”
主子剛才那臉色,黑得能殺人。
溫梨兩條眉黛深深擰到一處。
沒回答影從的問題,一個轉身,她氣鼓鼓地也回了自己房間。
重重一摔房門,她抱胸坐到自己案桌前,越想越氣。
什麼嘛,虧得她還想好好與他聊一聊,結果他竟然走了。
算了,看來可能也是她自作多情。
不成便不成吧,她再慢慢找。
夜已深,屋外突然寒風簌簌,悄無聲息飄起雪花。
直到夜深人靜,瞬風和胥昭終於冒著寒風歸來。
胥昭拍開她房門,將她從床上叫起。
溫梨本就沒有睡著,一直和衣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聽到他的聲音,她立刻跳下床開門。
“胥,堯壤,怎麼樣?找到了嗎?”
“找到了!”
說著將手中已經破敗的布袋遞給她看。
“還好阿姐用繩子拴住,不然估計真要找不回來。”
溫梨如釋重負,深吸一口氣,欣喜道:“找到就好,找到就好。”
堯壤從布袋裡取出玉璽塞到她手上,自己拿了兵符。
“你把這個給我做什麼?”
溫梨不解地看向他。
堯壤小心翼翼將兵符收好,對她鄭重說道:
“阿姐,如今東西找到,我要連夜離開了。”
“玉璽你拿著,待來日事成,我會派人過來取。”
“不過這東西對你不利,你交給姐夫,讓他替你保管。”
“胡說什麼?什麼姐夫。”
溫梨正要開口糾正他的措辭,堯壤卻打斷他。
“阿姐認真聽我說。”
“我要做的事情很危險,沒辦法帶著你也護不住你。”
“你留在這裡是最安全也是最穩妥的。”
“如果我能活著回來,待成功之日,我便以公主之禮接你回家。”
“若是不成,你便代替我們所有人,好好活下去。”
“要是你能牢牢抓住他的心,將來他若願助我一臂之力,那最好不過,這樣我成功的機率也會更大。”
溫梨一把拉住他的手,眉間不自覺收緊。
“堯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