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衣往柴房裡頭邁了一步,看那男子還昏睡著,便又問道:“小姐,他還沒醒啊。”
姜易安拍了拍手,雙手叉腰嚇唬道:“翠衣,人固有一死,但不能冤死。那人我已給他包好傷口了,他會沒事的。但是,搞不好,我們都會有事。趁他沒醒,趕緊送走啊,否則他醒了,殺人滅口怎麼辦?你才十四,還未許人家,就這麼冤死,你樂意嗎?”
翠衣被她唬住了,眨巴眨巴眼睛,小跑著去開了院門。
姜易安彎下腰,再次將那男子背在身上。忽感覺那男子手動了動,她低頭一瞥,那手好端端的懸著,又好似沒動,許是幻覺罷。
她也沒多想,壓著嗓子,喚翠衣幫忙,兩人原路返回,把人送回了那林子裡。
將那男子安頓好後,姜易安拉著翠衣往回走,那翠衣簡直是三步一回首。姜易安腳步一頓,她白了一眼翠衣,又走回男子身旁。
她從懷裡掏出一粒藥丸,捏著他的下顎,將藥丸塞入他嘴巴里。
“以後啊,別幹這營生了!”她又輕輕拍了拍那男子臉龐,而後摟著翠衣的肩旁道:“這藥吃下去,他都能成神仙了,快走。一粒一兩銀子啊,從你月例扣。”
“啊!小姐,我,我,我哪有這麼多月例可扣的。小姐~”翠衣聽到扣月例,什麼心思都沒了,她小步追上姜易安,開始撒嬌起來。
林子裡一片靜謐,月光透過稀疏的雲層,斑駁地灑在地面上,那青蛙如同洩憤般齊齊鳴唱起來,好不惹人煩躁。
靠在石塊上的男子緩緩睜開眼睛,那眼神冷若冰霜,犀利無比。
著夜行衣的鴉青從樹上一躍而下,他雙手抱拳垂首向那男子行禮道:“王爺,屬下來遲,請王爺恕罪!”
江燮朝他淡淡一瞥,視線又轉回姜易安消失的方向。
那女子剛給他包紮上藥之時,他已有點感知,只是沒力氣睜開眼,待她與那丫鬟說話要將他送走他便徹底清醒了。
算那女子聰明,把她揹回了這裡,否則
他從嘴裡吐出姜易安塞的那顆藥丸,瞥了眼,就扔給鴉青,他道:“讓司馬查查是何藥,先回王府。”
“是。”鴉青應聲,他接過藥丸將它放入懷中。
江燮起身,他低頭掃了眼身上的衣服,扯了扯衣袖,又重新望向河邊那青石板路。
鴉青輕聲問道:“王爺,走嗎?”
江燮回了神,略略點頭,而後向上一躍,兩人的身影快速消失在林子裡。
:()王爺,不嫁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