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手下求助,卻是不自覺看向對面李訓,等到他微微頷首,復才向那鏢師點頭示意。
鏢師如逢大赦,終於把香囊拿穩。
而管事的也鬆了一口氣,連聲向趙明枝道謝,再道:“趙姑娘不必多想,此次事情同你無干,衙門自有公斷……”
竟是反而安慰起她來!
趙明枝愈發奇怪了。
一時李訓同那明奉把話說完,早有平安鏢號的鏢師牽來馬匹,又把二人行李提來,送他們出得街巷。
而那巡檢、一干衙役、許多兵卒視若無睹,由著二人牽馬離開。
不僅如此,明奉竟還帶了十餘騎人馬相送。
諸人接連送了幾條街,直到城門口,才不得已停了馬,重將各色行囊掛放於備用馬匹馬鞍上,又有那明奉特特單獨走到李訓面前,將手中一小包不知什麼東西呈了過去。
李訓並無半點猶豫,伸手接過,復又一點頭,也不多話,只道一聲“回見”,眾人才依依不捨站立原地,以目相送二人。
直到翻身上了馬,已經往前跑了一小段路程,趙明枝猶有些難以置信感覺。
她忍不住轉頭問李訓道:“二哥,此事當真已是了結麼?”
才出得城,前方不少行人,馬跑不快,李訓便放心把那馬身往趙明枝馬兒身旁靠近,同她齊頭說話。
他道:“你當還要怎樣麼?”
趙明枝也說不上來,只覺虎頭蛇尾得厲害,總有些前後不著的感覺,便問道:“許老夫人那處,不是想要招二哥做婿?她竟就此作罷了?”
又問道:“傅淮遠那處,他如此構陷,二哥竟就此作罷了?”
李訓道:“都是後事,眼下暫無功夫,等我抽空再來理會——你我俱有急事,先回京兆府要緊。”
趙明枝聽得這話,自然高興,只想了想,忍不住又問:“二哥,我這一回麻煩平安鏢號甚多,雖給了些許銀錢,終究不好抵消,卻不曉得……”
李訓道:“無事,明奉與我甚是相熟,今次只當賣了我面子,給我料理便是。”
他言語隨意,全不在意模樣,寥寥幾句,便叫趙明枝果然放心,再不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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