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牙酸起來。
三個一路西行,其實類似事情他是常常得見的。
先前那時並不覺得,眼下隔了幾日,脫了從前環境,腦子總算清明起來,實在也是裴雍行事越發明目張膽,除非瞎子,誰人看不出來他那意思。
不過畢竟是自家二哥,對面坐的也不是旁人,是早被當做自己人的趙明枝,衛承彥看了半日,忽然問道:“小趙,我早有句話想問——今日在營外,二哥過去尋你的時候,你二人單獨說了什麼?”
趙明枝愣了一下,轉頭看向裴雍。
正巧此時有個從人來送酒,裴雍面上不動聲色,卻把那酒罈單手接了,放在靠近趙明枝並他自己相交那一根桌腳下地面,又同衛承彥道:“毛病不少,心眼倒挺多,打聽別人說的體己話做什麼?”
又指了指桌面杯盞,道:“明日你還有正事,今晚不要多喝,只能一盞——拿茶盞還是杯盞裝,自家選罷。”
衛承彥臉上本來帶笑,聽得這話,那笑容當即僵住,臉都要裂了,忙道:“今日小趙請我們吃席,難道也只能一盞?”
說著忙向趙明枝使眼色。
趙明枝看得好笑,幫腔道:“二哥,衛三哥酒量,三兩盞還是能喝的罷?若不是什麼要緊的,想來不至於太誤事。”
衛承彥本要點頭附和,卻是突然猶豫起來,眼睛在桌面逡巡一會,挑了個最大的碗盞,往前推了推,嘆一口氣道:“其實二哥說的是,我明日有要緊的待辦,這個給我滿盞一杯罷。”
又對趙明枝道:“還未來得及同伱說,我有個急差,這一二日便要出行,未必什麼時候能回來——欠你那一頓,將來再還了,到時喊你喝好酒!”
趙明枝立時反應過來,這應當是衛承彥要領兵北上了。
只這畢竟是軍情,他不知自己身份,自然不能外洩。
她也不去戳破,舉了面前茶盞,向衛承彥隔空敬了一杯,道:“那我便以茶代酒,祝承彥哥一路順風。”
等茶水喝了,她復又笑道:“我而今身無長物,吃住都靠著二哥,今日這一桌席也自是二哥請的,從前說定那些,將來再一起來還,看那時誰家酒好。”
又道:“我已去了信回家,你那馬匹想來正在準備,或許用不得多久,便能送到面前。”
衛承彥卻不曉得此“面前”非彼“面前”,大笑道:“甚好,那我慢慢等你好酒好馬!”
說完,也尋了面前茶盞,同趙明枝滿飲一杯。
茶水喝完,他忽做一頓,向著裴雍道:“二哥,你那事情同小趙說了不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