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笑著對自己的手下說,沒事,一切都在我的預料之內。
你們看著就好了。
他們蹦躂不了幾天了。
僅僅這些也就算了。
可他丟棄北屏嶺,現在又據守不戰。
使得靖州府計程車紳開始質疑他,懷疑他能不能守得住靖州。
很多人都私下裡在說。
咱不怕苦,
也不怕累,
就怕明知是個敗局,沒有任何的希望。
心思活泛的人,不打算把寶壓在朱河這邊了,這個時候他們開始考慮後路了。
想著列襄兵來了,
該用怎樣的姿勢跪迎冷天欽,
能得到冷天欽的青睞。
種種這些,都是他心裡的苦。
這些,誰又能理解呢?
戰,打不過冷天欽。
不戰,怕軍心、民心不穩,遲早要敗。
所以,他比誰都希望有一場勝利。
在他天人交戰,感性快要壓制不住理智的時候。
李墨來了。
李墨他帶著朱河期盼的希望來了。
朱河笑了。
發自內心的笑了。
被冷天欽羞辱了那麼久。
終於可以一雪前恥了。
可他高興的還是太早了。
他的笑聲還在屋裡迴盪的時候。
趙陽的手令追著李墨的屁股來了。
這個手令,不僅澆滅了他所幻想的所有希望。
還把他又打回了從前。
更甚至,還不如李墨來之前呢。
李墨來之前他被冷天欽羞辱。
李墨來了之後他還被冷天欽羞辱。
他麼的,李墨不是白來了嗎。
想到這裡。
朱河的手,不自覺的加快了敲擊的頻率。
看得出來。
他此時的內心,極其的煩躁。
“將軍!”
這時,一聲急促的呼聲傳來,打斷了假寐的朱河。
朱河睜開眼睛。
只見,一道身影闖了進來。
在這道身影的後面,還跟著一個快步趕上來的人。
朱河定眼一看。
進來的正是峽關守將甄坪墉。
這個甄坪墉,巡視完峽關,來到鳳凰山,正準備向朱河彙報工作。
正好遇到了李墨派來送信的信使。
甄坪墉見信使著急見朱河。
他試探的問道:
“總兵有退敵的辦法了?”
信使並沒有回答他,只說等見了朱河才能說。
雖然信使什麼都沒說,可甄坪墉還是從信使的臉上看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就這樣,著急邀功的他,急忙帶著信使闖進了中軍大帳。
好巧不巧,朱河此時心情正煩躁。
見甄坪墉風風火火的樣子,不免氣不打一處來,開口訓斥道:
“甄坪墉,你身為大將,著急忙慌的,像個什麼樣子。”
甄坪墉一愣,
抬頭又看到朱河眼含不滿的樣子。
頓時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草,肯定是將軍煩悶,成了他的撒氣桶了。”
心裡雖然這麼想著,可他還是趕緊認錯道:
“是是是,將軍訓斥的對,末將失態了。”
見他態度還不錯。
朱河也沒再訓斥他,轉而問道:
“出了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的?”
聽到朱河的詢問,甄坪墉來勁了,臉帶喜色,興奮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