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
他雖然懦弱,沒有勇氣,但這與他的智商是兩碼事,只要稍微想想就能明白的,若是不管不顧,那等對方能夠活動的時候死的絕對是自己和地上的他。
既然如此的話,自己又為什麼要放過他?
隨即鏈鋸劍的轟鳴聲伴隨著血肉被撕裂的聲音的響起。
雖然在舉起劍的那一刻他猶豫了,可是一想到後果便還是刺了下去。
稚嫩的慘叫聲瞬間響徹整個廢墟,剛剛的狠話與憤怒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淚水與求饒,甚至不惜稱呼書蟲大哥哥。
他怕了,這個懦弱的廢物下起手來一點都不廢物,根本沒有任何的一絲憐香惜玉,他還只是一個孩子啊,怎麼可以對一個孩子做這種事情?
但書蟲並不這麼想,一個孩子怎麼了?誰的曾經還不是個孩子?更何況這個所謂的孩子,其實是個披著稚嫩外表的惡魔才對,必須殺了他!
鏈鋸劍一直在咆哮,而慘叫與求饒則越來越弱,只是這個惡魔比書蟲想象中的更難殺死。
首先他的骨頭很硬,滾動的鋸齒只能在上面留下很淺的痕跡,其次他的血肉會聚合修復,並且附帶著高溫,很容易便會讓鏈鋸劍過熱。
但書蟲並不缺乏耐心,可以說他的懦弱與忍耐讓他不得不充滿耐心,就這麼用鏈鋸劍一點一點的切割著對方的脖頸,同時將那些會自己爬過來的手和腳遠遠的扔出去,避免對方自我修復。
終於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後,在鏈鋸劍報廢的前一秒,那顆腦袋被徹底切了下來,咕嚕嚕的自己滾到了一旁去,再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只是眼中的怨恨久久都未曾散去。
死了嗎?或許吧,書蟲不敢保證,這傢伙就像怪物一樣,充滿了諸多的不可思議。
於是他又將這顆頭撿起,扔進了自己剛剛藏身的地下室,再將入口徹底封死,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而做完這一切後書蟲瞬間跌倒在地上,手與腳這才開始止不住的顫抖,害怕與恐懼竟然在這一刻突然湧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都做了什麼,然後盯著沾滿鮮血的雙手開始發呆。
自己...殺人了,竟然真的殺人了,不是誰的逼迫,也不是誰的命令,而是自己主動的...主動選擇了目標,主動舉起了劍,主動劈了下去。
書蟲麻木僵硬的臉頓時抽動了一下,然後嘴角上揚...
其實,這樣的感覺也不錯不是嗎?很暢快,非常的暢快。
不過笑容很快便消失不見,再次浮現出後怕的神情。
因為性格上的缺陷依舊存在,並不會因為這次的改變而直接兩極顛倒,但改變至少已經出現了,徹底擺脫掉懦弱只是時間問題。
書蟲自然也察覺到了這點,但他將原因歸結到了地上那個人身上,因為沒有他的話自己早在進攻開始時便已經溜走,又怎麼可能會經歷這一切呢?
他真的...就彷彿那一束光,能照亮灰暗的角落,即便他自己毫無察覺。
這一次書蟲並未感覺到灼燒般的疼痛,反而堅定的內心的想法,隨後他拖起那個人,帶著他離開這裡。
他絕不能讓他死,他應該去拯救更多的人,更多像他這樣的人,更多更多。
書蟲就這麼帶著他上路了,然而回去的路途卻比想象中的更加艱辛。
因為路途遙遠,他也並不強壯,還沒有外骨骼提供輔助力量,同時還要保證他帶著的人不會死去。
但他並沒有因此選擇放棄,而是徒步前進,哪怕雙腳磨起了血泡,然後被磨破,全身的肌肉痠痛,連動指頭的力氣都快要消失,卻依舊不肯放棄。
哪怕這樣下去他可能會被拖累致死,再也回不到曾經的生活,而是就這樣暴死荒野。
因為只要他回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