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講機裡那幾個人實時播報著城門口那邊的狀況,
入城檢查還是有的,只不過因為抗病毒藥劑對變異反應的遏制作用,驗血環節取消了,更不用做什麼雙臂平身和高抬腿,
據說只需要簡單的外貌檢查和意識檢視,
一切沒有異常再喝一瓶藥水就行。
對寧奕來說這是個好訊息,最起碼他不用為了繞過驗血而另尋他法,
周圍車上肢體變異的倖存者不在少數,
他滿頭白髮也不算太過扎眼,本以為很快就可以進城,可倖存者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
對講機裡那個男人說城門口橫七豎八的全是汽車,前面最少還有幾百輛,要輪到他們可能還要一會。
“再等等吧。”
寧奕吹了下幾乎遮住眼睛的白髮,視線再次轉向後視鏡上的那根頭繩。
“曉雪,你們慢些走,等等我……”
隨著入城工作的推進,等在樹叢通道里的車輛緩緩向前,
大約兩個小時後才緩緩駛出樹蔭遮蔽的通道。
豁然開朗的視線有些刺眼,寧奕也終於越過密密麻麻的各式車輛頂棚,看見了城門右側掛著的那些屍體。
“嗡——”觸目驚心的場面讓寧奕出現了短暫的耳鳴。
尤其那幾個肚破腸流,衣不蔽體,胎兒外掛的女人!
她們像是一把把尖刀狠狠地刺進了寧奕的心臟。
一切都沒有了,一切都沒了,他有些無法接受眼前這個現實,可心情卻意外的平復了。
他沒有那麼著急了,就在看見那些屍體的瞬間,他不再焦慮也沒有了什麼擔憂。
太晚了,沒希望了,已成事實,改變不了了……
“噹噹噹!”一個挎著帆布包,戴著護目鏡,頭上裹滿衣服的男人跳起來拍打車窗。
“大哥,有東西出嗎?菸酒糖茶都行,其他稀罕玩意也行,我這還有一些進城之後的注意事項,可以幫你避坑,哥……”
“滾。”寧奕回答了一個字,他看向城牆的視線漸漸模糊,
近處,後視鏡上那根頭繩清晰了起來。
“大哥,一看你就是有錢人,城裡面跟外面可不一樣,你進去兩眼一抹黑容易吃虧,你信我的……算了,我去問問別人,你要是想好了再叫我……”
男人走了,他沒敢去後面那個大漢的車上,而是徑直奔著寧奕側向前方的一輛自由光跑了過去。
“大哥,大姐,有東西出手嗎?我這有銅!能當錢用,進去以後都用貴金屬,真的……”
新一輪墨跡又開始了,自由光裡的人似乎不買賬,男人說了將近一分鐘都沒落下車窗,
如果那輛車沒上鐵絲網,寧奕絲毫不懷疑這男人都能急的鑽進去。
附近還有幾個如他一樣揹著大包的人,他們穿梭於時而前進又時而停止的車流之中,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收效卻極其有限,半天都沒等到一個開窗戶的人。
冤有頭債有主,血洗凜冬是必然的,可他也想知道凜冬城內的民間傳聞到底如何。
落下車窗,寧奕朝男人擺了擺手:“你來,我問你點事。”
“呦!好嘞!這就來了!”男人墨跡半天旁邊的自由光也沒給他開窗戶,
一看寧奕落下車窗落下連忙把包甩上肩頭,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可他好像不是要跟寧奕說話,反而像是要衝上來似得,
他貓著腰腳步緊搗,到了跟前一腳踩上踏板整個人凌空躍了起。
“嗯!?”寧奕看著他飛到跟車窗齊平,看著他從藏在胳膊後面的刀鞘裡抽出匕首,
看著的他抬起手臂準備捅自己,
又看著他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