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這二百多人起初從牆根底下一直排列到寧奕附近,站的很老實。
寧奕也沒太多關心他們的動態,畢竟彼此相差的太過懸殊,沒有威脅。
然而經蔡克濤這麼一提示他才注意到,不知什麼時候牆根底下已經沒有人了,
缺失的數量最少有30多,並且還在有人慢慢朝著牆壁陰影挪動。
“這是忍術?”寧奕越過十幾米外那個鬚髮皆白的老頭,歪著腦袋向遠處的牆根底下看去,
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差點又忍不住笑。
他以為那些人像是電影之中那樣融入了黑暗,實際上這些人只是趴在了院牆底下,企圖藉著地形隱藏自己。
一個接一個的匍匐移動姿勢讓寧奕想起了搬家的老鼠媽媽和老鼠孩子,
可對面為首的這個老頭卻不樂意了:“閣下……”
“說。”寧奕把刀從身後拿了出來,直指對方面門:“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我們這幾個人……”
“我殺的!”寧奕比劃著劈砍動作:“一刀一個,那首歌聽過嗎?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
老頭沒生氣,寧奕話音剛落他就低著頭笑了,可老頭身邊那個扎著馬尾辮的女孩卻怒了:“爺爺,他這麼的羞辱我們,我……”
“住口。”老頭抬手打斷女孩的話,伸手拉下擋住臉的黑紗,輕笑道:“我可以不予追究,聽閣下的口音,您應該是京都人士,為何身穿重甲,用這副打扮對自己人動手呢?”
“你罵誰呢你!”把刀往地上一戳,寧奕邁步過去就薅住了老頭的領子,
他先是使勁往回把老頭拽了個趔趄,之後手臂慢慢用力把老頭提了起來:“你說誰是倭寇!?”
老頭沒張嘴,他身後一個男人卻忍不了了,抽出長刀之後一聲不吭的對著寧奕右腹就刺了過來。
“唰……”
有老頭擋著視線,手裡又提著個活人,這一刀若是換做他人百分百躲不開,
可寧奕聽的真真切切,蔡克濤在一旁的反應也看得清清楚楚。
他沒躲,只是提著老頭的手往右挪了挪。
“噗……”一刀命中,刀刃見紅,可這一刀刺中的卻不是寧奕,而是被他提在手裡的老者。
“呃!……”在痛苦的慘叫聲中,倭刀被男人下意識的抽了回去,
血順著老頭的後腰流進了褲管,剛剛他淡定的表情再也找不著了。
“咯咯咯咯……”蔡克濤用長刀拄著地面,不住的咳嗽。
胡蜂等人更是捂著肚子直接坐到了地上。
刺出這一刀的人大腦當場宕機,愣在了原地。
“爺爺……”女孩反應過來之後抽出手帕準備上前捂住老頭的傷口,卻在到了近前之後突然從袖子裡退出一把匕首,對著寧奕胸口便刺。
“去你大爺的!”
“砰!”正對胸口的一腳將女孩踹飛了出去。
寧奕轉回頭,重新對上老頭的眼睛道:“除了盔甲,你就不感覺我有其他奇怪的地方嗎?不,不光是我,是我們。”
“嗯……”老頭吭哧了一聲,之後緩緩搖了搖頭:“沒有,我只是不明白閣下為……”
“啪!”
話說一半,寧奕突然一伸手扯掉了老頭臉上的眼睛,只一瞬的對視,那老頭就臉色煞白,抖的如觸電一般,
豆大的汗珠迅速從額頭冒出,之後順著臉頰滴答滴答的往下落。
“誰給你眼鏡。”寧奕手中的黑色絲線已經鑽進了老頭下顎,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老頭狀態好了不少,血止住了,他也暫時失去了對身體的最高許可權。
他跟寧奕說了這副眼鏡的由來,讓寧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