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師掙扎從地上坐起來,一邊擦著臉上的血一邊伸手指著教室後面:
“你們這群雜碎統統給我滾到教室東南角去!
不是囂張嗎?我們的人來了!哈哈……哎呦,踢死我了。”
他抹了一把開裂的嘴角,抬頭看向站在大門口處手中同樣握著手槍的劉佳。
朱老師見過寧奕,從其他人的體型和手裡那似曾相識的紅色武器也能大概推斷出他們學生的身份,
剛剛進到房間裡面這6人當中只有在門口的這人狀態跟其他人不一樣。
“您……”
劉佳擺擺手,示意朱老師先不要說話,他沒去阻止拼命踢踹田中的寧奕,
而是右手握槍,左手從大腿上的刀鞘裡拽出戰術匕首。
他在車裡檢視過匕首,這匕首雖然只是仿品,強度不可能跟軍品比擬,
但鋒利度足夠,外形也唬人,殺人不成問題。
他一聲不吭的向教室後面走去,
像踱步而來的死神,周身散發著壓迫性的晦氣。
所到之處,所有留學生都倉惶的逃向教室東南角。
他走到教室中間的時候兩夥人已經基本分離完成。
看了眼驚恐萬狀的學生們,
他面向留學生的方向在桌子上坐了下來,靜靜聽著講臺上田中的慘叫。
他沒想到過寧奕會如此瘋狂,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阻止,
情況要比他想象中的糟很多,
他不敢想象,
若非寧奕帶著他們從聯通微機室的管道豎井爬上四樓,
再過一會這裡將會是一個什麼的場景。
“讓寧奕發洩一下也好,也好……”劉佳將手槍插回右腿上那不太合適的槍套,
只留下一把匕首在手裡左右的挽著刀花。
朱老師被盛捷等人扶著坐到了己方這邊的椅子上檢視著傷勢,
房間中除了田中的慘嚎,再聽不見別的聲音。
踢了幾分鐘,寧奕拖著死狗一樣奄奄一息的田中走到了教室中間,
單手將他的扔到了桌子上。
猙獰的面容和劇烈起伏的胸膛無不說明寧奕的憤怒,
對面沒人敢說話,生怕一句不對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喘了幾口粗氣,安靜的躺了一會,見寧奕沒有對他進行繼續毆打,
田中擦了下嘴角的血跡,支撐著坐了起來,
他歪著頭看向寧奕那張瘋狂的臉,點頭笑道:“寧奕,我認識你。”
對於田中能叫出自己的名字,寧奕有些驚訝:“你特麼怎麼會認識我?”
“你不記得了?上學期,小體育場足球比賽的鬥毆事件……”
田中捂著胳膊滿臉苦笑的盯著寧奕幾秒,忽然想明白了:
“哦!對啊,你怎麼會記得呢,
你一個人放倒了我們三個,
等老師趕到的時候你卻不見了,
你跑的真快,你不敢承擔責任,你就不是個男人。”
“哎呀,我草?打完不跑等著處分?你傻還是我傻?”
寧奕將槍進腿上的槍套,上前一步,
右手攥拳,朝著田中面門虛晃一招,
在田中準備格擋的一剎那突然轉向,狠狠錘在了他胸口靠下的位置。
“呵~~~。”這一拳力道十足,擊中的瞬間田中並沒有什麼大反應,
他還想出言嘲諷,可剛笑了一下,立馬臉色大變,
他感覺到力量正在被極速抽離,
身體也不聽使喚的開始癱軟,
田中捂著胸口圓瞪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寧奕,張嘴說話都變得異常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