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等等嗎?我們可以跟來營救的人解釋啊,你現在自己一個人去太危險了。”於桐跟在寧奕身後,從客廳去到車庫,又從車上回到了客廳。
“不行,如果讓軍隊的人知道我有槍,又殺了人,我可能會被就地正法。”
寧奕將戰術揹包扔在茶几上,提著小油桶灌滿了三個紅酒瓶,將毛巾裁成條之後堵住瓶口,裝進揹包,
然後又掏出手槍開始更換彈夾,然後將四把手槍分別插進了左右腿的槍套,戰術馬甲前側和後腰,
陳軒抱著滅火器步槍走上前說道:“黑叔,那我們跟你一起去。”
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寧奕抬頭看向陳軒,月光在地磚上反射出來光並不是很亮,但他卻能看見陳軒眼中勇敢的火焰。
“你不怕死?”盯著陳軒看了幾秒,寧奕開始整理身上的匕首和手電筒等裝備。
“不怕。”三個小胖子應聲答道。
將大腿上的刀鞘蓋好,寧奕笑著伸手在三個孩子腦袋上摸了下:“行,我批准你們的掩護申請,那就在院子裡吧,注意不要打到我。”
“嗯!肯定不能。”
“那我呢?你給我一把槍吧。”於桐抹了把眼淚。
回頭看了眼於桐,寧奕略一思忖,長嘆口氣:“行。”
他從後腰抽出手槍遞到於桐手裡,簡單教了下使用方法,
將茶几上的兩個打火機揣進兜裡,拎起短矛邁步走向了後門。
“注意安全啊,一定要……回來。”於桐在身後喊道。
“好。”寧奕沒回頭:“你們三個,過兩分鐘再出來,記得保護好於桐,不準出院子。”
風又涼了幾分,他前腳剛踏出房門就感覺到月光暗淡,
抬頭看了眼天空,不知什麼時候夜空已經被烏雲籠罩,空氣中多了些溼潤,好像要下雨。
斜對面的房間裡時不時的傳出的幾聲咒罵,房門關著聽不太清,寧奕只能從窗戶上看到晃動的燈光。
他從別墅後院的圍欄爬了出去。
之前被他開槍打死的日籍男人還躺在距離院門不遠的地方,從他身體裡流出的血在地上暈出一大片黑色,已經幹了。
拉起頭盔的護面玻璃,寧奕深吸口氣,彎腰靠近老徐家正對的別墅院牆。
老徐的別墅窗子都拉著窗簾,看不清裡面有幾個人,但從燈影晃動的幅度和速度來看,裡面的人好像很慌亂。
之前雖然看不清的老徐的表情,寧奕只記得他關門時的動作,鎮定,沉穩,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這是個狠人。
跟一個拿定主意要弄死你的亡命之徒對線,你能做的只有更堅決。
被露水打溼的樹葉軟綿綿的,踩上去幾乎不發出響聲,藉著烏雲的掩護,寧奕順利穿過過道,到了老徐的別墅前。
屋裡的交談聲還在繼續,沒人發現他的接近,他輕推院門溜了進去,繞過被他打死在門外的屍體。
慢慢潛伏到房門一側,靜靜聽著裡面的響動。
老徐說:“咋停了?剛子咋樣了?”
“沒氣了。”一個陌生的聲音說道:“這一槍擦著眼框上面打進去的,好像傷到大腦了,聽聲音應該是氣槍。這小子到底有幾種槍?”
“嘖!唉~~”長長嘆了口氣,老徐又說:“氣槍……這小子自己做的槍,昨天給那幾個孩子拿著呢,你光注意綁這幾個娘們了,也不知道抬頭看看。”
“做的?還能自己做氣槍?用啥做的?”那人又問。
“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滅火器,
唉,咱們一共就剩五個兄弟了,這又死倆,
我就說算了,沒必要非得做了他,
你們偏不聽,偏要動手,不就編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