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了。”
“別哭了,別哭了,乖……”
於桐越哭越兇,最後雙臂環住了寧奕的脖子,將整個臉埋在寧奕的肩膀,
短暫相處的這幾天雖然不都是愉快的記憶,
但特殊環境下捏塑出的情誼早已經超出了友誼的範疇,
是救命之恩,是同床共枕,是捨命相救,是生死相托,也像是命運的安排,
這超出友情,但還未到達愛情的特殊情愫在面對即將到來的離別時,
突然展現出了異乎尋常的堅韌和敏感,
堅韌到無法割捨,敏感到不能觸控和仔細品味。
“別哭了。”拍了拍於桐的後背,寧奕起身:“你們三個快點吃啊,吃完去院子裡挖坑,我回來好把屍體埋了。”
於桐突然抓住了寧奕的手:“你要去哪兒?”
大眼睛哭的通紅,她緊緊抓住寧奕的雙手,生怕一放開寧奕就會消失不見。
“我去看看別人家有沒有ab膠,放心,我,我會跟你們一起撤退的,除非不行。”
說完他扒開於桐抓著自己的手,掏出手槍一邊檢查一邊向車庫走去。
在車庫裡拿了幾盒煙,轉身的時候,他突然看見車裡後視鏡上綁著的頭繩,李曉雪留給自己的頭繩。
鬆緊帶上穿著兩個淡黃色的骰子,抓起頭繩放在鼻子下面狠狠的吸了一口,熟悉的氣味中,李曉雪俏麗的身影和擔憂的眼神又出現在了腦海中,
片刻的滿足,瞬間的溫存,將心焐熱了一半。
使勁張了下嘴,精神了幾分,寧奕下車,快步走進客廳,他故意沒去看追上來的於桐,迅速衝出了房門。
開啟院門繞過屍體,寧奕剛走到斜對面的別墅前就聽見了裡面的叫好聲,好像還有歌聲。
“在唱歌?”
“噹噹噹!大哥,我是對面的,麻煩你點事。”寧奕敲過門後很快就聽到了反饋。
“誒!來啦!哈哈哈,你看又來人了,你們先喝著。”剛剛那個拿著高爾夫球杆的男人趿拉著拖鞋開了門。
“兄弟,快快快,進來喝點,大夥都在呢,看跳舞。”在男人熱情的招呼下寧奕被讓進了別墅。
房間裡煙霧繚繞,十幾個人圍著客廳坐了一圈,每個人手上都端著瓶紅酒,嘴裡叼著雪茄,
剛剛被他們扛進來的那三個女人正穿著比基尼,端著酒瓶在客廳中間跳舞。
一見寧奕進來這十幾人全都起身打招呼。
“哈哈哈,兄弟來啦,快,給小兄弟抬把椅子去。”
“兄弟來啦,來了就行,剛才哥幾個沒敢叫你,來了咱們就喝點,去給兄弟整瓶酒。”
“你好,小兄弟,謝謝你。”
“一看兄弟這身裝備就專業,哈哈哈。”
幾個人走過來跟寧奕握手,然後不由分說的將寧奕按到了沙發上。
剛剛在院子外跟寧奕抱怨訴苦的幾個人也在,
禿頂男人起身從茶几上的開啟的木頭箱子裡拿出一根鋁合金試管,
他擰開試管蓋子,從裡面拿出一根雪茄,食指和拇指套上一個小東西,
雪茄插進一頭,使勁一捏就削掉了一片。
這東西寧奕見過,天下無賊裡面黎叔用這東西剪掉了徒弟的手指。
“整一根,不過肺啊。”禿頂男人用手在胸前比劃了一下:“吸到嘴裡,然後從鼻子出來,小迴圈啊,小迴圈,剛開始過肺受不了,來,整瓶紅酒,老徐家裡全是好酒。”
男人將雪茄塞進了寧奕嘴裡,用一個噴槍似的東西點燃,又接過別人遞過來的一瓶紅酒硬塞進寧奕手裡,
然後用自己的瓶子跟寧奕狠狠碰了下,仰頭灌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