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重回舊地可以安穩的休息,可寧奕這一夜卻睡的極不踏實,
短暫的夢境像是一部縮略版幻燈片,
不僅將他拉回了末世爆發當天,帶著他重新體驗了一遍驚心動魄的生死抉擇,
更是為即將展開的行動做了個前瞻性預告,
夢裡的京都滿目瘡痍,灌滿大街小巷的變異生物形成了迴圈往復的屍潮,
他拼了命似的想要找到那個神廁,卻發現自己只能被屍潮推著隨波逐流,連最基本的定位都無法完成,
向北美的飛行路線特意繞過了夏威夷群島,
可位於平流層的急速推進卻根本沒給他仔細觀察的機會,
他在看見了北美的海岸山脈,看見了那道因為板塊擠壓而形成的大洋屏障,也在落地之後看見了被核彈衝擊波夷為平地的城鎮舊址。
新人類在哪兒呢?周遭全無動靜,他想問問一起出動同伴,卻驚奇發現那些跟著自己跳傘的人們全都變成了沒有體溫的塑膠模型。
頭頂運輸機沒做停留再次升入了高空,在天際配合加油機完成燃料填充之後竟轉頭飛走了。
沒有後續物資空投,沒有傘降的戰車,沒有戰友的支援,不見北朝和e國的特種部隊,就連蔡克濤和胡蜂都不見了蹤影。
這時通訊器進了條訊息,寧奕一看之下竟發現資訊的傳送者是剛剛死於自己之手的王幹事。
“初代你好,很不幸的通知你,你被拋棄了,
其實疫苗早已研製成功,我們也早就與新人類完成了對接,
在接收疫苗之後新人類將會保持現狀,
可疫苗無法阻擋你的感染,你是人類最大的威脅,
我們無法確保徹底可以殺死你,所以只能將你扔在北美,
我們將徹底封鎖白令海峽,不要嘗試橫渡大洋,否則你將在戰略導彈的攻擊下,永遠沉入大海,沉入大海,大海,海……”
寧奕又看見了那張面目可憎的臉,他不明白自己的大力錘擊已經砸斷了對方的頸椎,為什麼這陰陽怪氣的傢伙還能出現在自己面前。
心底的恨意變成了徹底了斷的果決,寧奕本能的進入了自己的最強狀態,他伸出了嘴裡的獠牙,想將這個算計了自己的敵人撕個粉碎。
讓他意外的是王幹事不僅沒有跑,沒有怕,反而亮出了他那標誌性的嘲諷:“野孩子罷了!你被迫長大的野孩子!”
“去死!”寧奕張開嘴一口咬了下去,頜骨閉合的一瞬間他才發現自己咬空了,正想再次尋找敵人的蹤跡,耳邊卻突然傳來了蔡克濤驚懼的叫聲:“哎呦我草!”
“嗯?”這叫聲將寧奕從夢中喚醒,他循聲望去發現跟自己同住一室的學長正靠著火牆冷汗涔涔的望著自己:
“你幹啥呢你!寧奕,你夢遊啊,之前夢遊過嗎?你差點咬著我!”
“呼……”心臟砰砰的跳個不停,寧奕回到正常狀態,長出了一口氣:“沒,沒事,我做了個噩夢,是個夢。”
“你睡不著覺嗎?你臉色怎麼這麼差?”蔡克濤湊過來摸了下寧奕的額頭:“你發燒了?”
“可能吧,我,我好像有點餓。”寧奕訥訥的回道。
蔡克濤連忙轉動身子準備下地穿鞋:“你這麼一說我也有點餓呢,你吃啥,我給你做點去。”
“吃,吃什麼……”寧奕本沒覺得特別餓,
可蔡克濤這麼一說他忽然想起了小麗對板豬垂涎欲滴的模樣,並且這種好奇很快變得特別強烈,甚至有點迫不及待。
他慢慢轉頭看向蔡克濤,試探的問道:“能,能去城外嗎?我想吃那種板凳一樣的豬。”
“啊?”蔡克濤嚥了口唾沫,有點為難:“你,你要出,出去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