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一萬多軍民就已經有大半出現了感染症狀,
大部分人有幻聽或幻視,
剛剛寧奕去查探的時候甚至發現已經有人失去了辨色能力。
“人類的視覺退化了?什麼動物是色盲來著……嘖!”
就在寧奕瞎琢磨的時候,蔡克濤從車庫裡面走了上來:
“誒?你說通訊怎麼會突然斷了呢?現在都沒連上,真是怪事了。”
寧奕嘆了口氣:“唉~不知道啊,胡蜂還是那個態度嗎?”
“是。”蔡克濤從寧奕兜裡掏出根菸自顧自的點了一根:“他說凜冬會解決通訊問題,一切都不用擔心,對了,他現在跟民兵的師長談救命的事呢,估計一會就得來找你,肯定得來。”
“這麼肯定?”蔡克濤的篤定突然讓寧奕好奇剛剛下面發生了什麼。
“他……”菸頭在牆壁上輕點,蔡克濤將炸了絲的火炭重新扶正,語調裡帶著懷念和不捨的說道:“她女兒的指甲已經發黑,身上也開始長毛了。
你信不信,你現在去告訴他只要他死了孩子就能得救,他會立馬掏槍把自己崩了,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呵~”寧奕苦笑著把頭轉向了另一邊,蔡克濤的話讓他想起了末世初期在倉儲超市中見到的那個喪屍父親,心裡沒來由的酸了一下,
可轉念間他又想到了那幾個懷了自己孩子的女人,
苦澀瞬間被甜蜜所取代,嘴角也不自覺的揚了起來。
,!
“我也會成為父親的,我會有很多孩子,這次回去就把他們接回江城,也不知道那邊怎麼樣了……”
“那誰!你過來!”正暢想的開心,身後車庫轉彎裡面突然傳來了胡蜂的喊聲:“過來一下,有事。”
“等一會哈。”寧奕捏滅菸頭,將剩下的半支菸揣進了兜裡,轉身走下了拐角。
蔡克濤盯著寧奕的背影消失在轉角,不到20秒又看著他齜牙咧嘴的走了回來。
“胡蜂太狠了,怕血不夠,趁我不注意給我劃了那麼大一個口子。”寧奕伸出無名指給蔡克濤看那根本就不存在的傷口:“從第一個關節一直豁到指尖,我草,敢情不是他的血了。”
“呵呵呵……”蔡克濤笑著抹了下眼角:“我還以為得等一會呢,沒想到這麼快就答應了。”
“因為那個師長也變了。”寧奕伸手在自己兩道眉毛中間點了一下:“師長的眉骨增高,兩道眉毛眼瞅著就連到一起了,
不知道這毒劑是不是改良過,嘖!我總感覺退化的反應有點快呢。”
“呵~管他呢,反正一會就好……”
“咣噹!”
蔡克濤話沒說完,地下車庫裡突然傳來了一聲巨響,
他們下意識的想要去看看,可腳步還沒邁開這個念頭就被打住了。
那聲音根本就不是爆炸,聽起來像是什麼倒了,
而且人生嘈雜應該不存在致命危險的可能。
寧奕想讓蔡克濤繼續剛才的話題,可話到嘴邊胡蜂的聲音又在裡面嚷嚷起來了:
“誰姓仇啊!也沒這麼個人啊~還特麼把姓刻把手上了,誰的箱子,這什麼玩意……”
“切~”蔡克濤聳聳肩,指著轉角處打趣道:“北朝士兵有姓裘的嗎?裘千尺啊,那邊不都姓金……誒?你咋了?”
“嘶~不對啊。”寧奕吸了口煙:“我的箱子把手上有字你記不記得?”
蔡克濤眼睛瞬間瞪大:“仇恨仇!在姓裡面跟裘是一樣發音!我草,胡蜂還挺有文化!”
沒錯了~!一定就是放在下面的箱子被人摔壞了。
寧奕轉身就向地下轉角奔了過去,孫澤說箱子裡裝的是寶貝,他可不想讓人把東西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