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絲線極為纖細,甚至機艙內加壓灌注的氧氣就能將其吹起,
抽絲極為順滑,它從寧奕之間鑽出不停的向著空中蜿蜒,可寧奕除了主動的感受之外甚至很難有起其他察覺。
很快,黑色絲線搭上了蔡克濤的頭頂,並順著頭髮中間的縫隙找到了頭皮。
接觸到頭皮的那一瞬間寧奕嚇了一跳,因為他感覺自己好像聽見了蔡克濤那焦躁錯亂的心聲。
【喂!】寧奕在心裡悄悄喊了聲。
蔡克濤突然抬頭看了過來:“嗯?”
【蔡哥你先別說話,我問你個事。】
寧奕想知道這種接觸到底會不會成功,到底可不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可這卻把對面的蔡克濤嚇了夠嗆,寧奕清楚的看見蔡克濤那雙眼睛越瞪越大,越瞪越圓,
就在蔡克濤準備張嘴說話的前一刻,寧奕突然取消了當場溝通的打算,
因為運輸機內出現了火控雷達鎖定警報,驟然亮起的紅燈和警笛瞬間打破了寂靜,
久久未動的後艙居然在此時轟然開啟。
胡蜂這才如夢初醒般拍了下腦門:“草,我忘了個事。”
說完他轉身就衝向了駕駛室方向,前後不到5秒,機艙蓋停止下落並開始重新回升。
蔡克濤和寧奕剛回到各自的位置,胡蜂就急匆匆的從駕駛室方向趕了回來:“不好意思啊,忘了忘了,現在好了。”
“剛剛那是什麼聲音?發生了什麼?”寧奕好奇的問。
“火控雷達。”胡蜂說完雙腿微屈輕輕一跳坐上了中間的裝備箱,
腳跟有一下沒一下的磕著箱體,嘴裡悠悠的問道:“你知道為啥蔡克濤不繫安全帶嗎?”
“知道。”寧奕看了眼對面的學長,之後又對胡蜂擠了個難看的笑:“如果有意外的話,他抱著我跳飛機。”
胡蜂點點頭:“剛才你倆對峙的時候我給機長髮了訊息,我們呼叫了內城的無人機攻擊機,如果你出現行為被控制的情況,我們,我們就給你陪葬。”
寧奕撇了下嘴就不說話了,他知道蔡克濤一定是把自己的某種行為理解成了失控跡象,所以才會出現剛才的那一幕,
可他確實沒有跟蔡克濤對峙的心思,這一點上胡蜂誤解了寧奕,
並不是說蔡克濤對寧奕產生不了威脅,
而是整個飛機裡的人加在一起寧奕都沒放在眼裡,
不是藐視,只是單純的感覺沒必要,
尤其是在吸收了黑色生物那四公斤多的身體之後,這種心態尤為明顯。
胡蜂見寧奕不說話就繼續了講述,他說這是之前的一個緊急預案,為的就是防止敵方劫機進而做出什麼不利舉動,
真正要擊落灰雁並不需要出動戰機,在內城發射一枚地空導彈足以達成,之所以興師動眾派出無人攻擊機就是要爭取一個相對好的結果,
這是一種威懾,開啟火控雷達的照射同樣如此,全都是震懾,
死人不足為奇,擊落也很容易,可如果能儘量減少損失就沒必要勞民傷財,
所有軍事行動其實玩的都是一個心理。
“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胡蜂說完聳了聳肩,好像感覺自己的總結很貼切到位。
寧奕卻不以為然的哼笑道:“你說的有道理,不過那理論都是幾千年前的了吧?有點過時。”
“戰爭理論沒有過不過時之分,只有適不適合的情況。”
胡蜂不準備在專業領域向一個新手低頭,即使對方是個初代也不行,
畢竟在這方面他浸淫已久並且感觸頗深,
無論是在實際運用還是在戰術戰法的理論層面,他都自信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