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單曲迴圈。
房車啟動,寧奕對準前方兩輛死車之間的人形積雪軋了上去。
“咣噹~”
從那之後,連續的顛簸持續了大概有兩公里,公路上到處可見的殘屍似乎在用這種方式吶喊著,
企圖告訴寧奕這個世界他們曾經來過,卻帶著不甘和遺憾離開了。
房車行駛剛剛平穩,對講機裡第一次出現了求救,
那是一個女人無助的哭喊:“我的車底盤太低,被卡住了,誰能幫幫我,求求你們別丟下我,我求求你們了,誰能幫幫我,喂?有人聽到嗎?”
“我來了,稍等!”
不等寧奕回話,一個男人搶先喊道。
讓他有些意外的是,身後的車居然全都停了,寧奕最後一個踩下剎車,慢悠悠的點了根菸。
後視鏡裡,一個穿著藍色羽絨服的男人正緊著衣襟往車隊最後跑,
他從一輛寶馬轎車裡接下一個白色羽絨服的女人,
又帶著她和幾個揹包急匆匆回到了自己那輛銀色的大越野裡。
“好啦!房車,我接到她了!謝謝你大哥,謝謝。沒事沒事……”
對講機裡,兩人的對話摻在一起,救人和被救的都很高興。
寧奕發現似乎只要“來得及,還可以,不耽誤”,“人”總是樂於伸出援助之手的。
轉念間他又突然想起個事,這男的會不會被有些人稱做“聖母”啊……
,!
之後的30多公里路程這個問題一直陪伴著他,
大概每隔幾公里就會出現或大或小的一些障礙。
猛烈撞擊之後的報廢車輛旁總會有成片的屍體出現。
姿勢不一樣,被凍硬了之後的高度也不一樣,可以透過車輛的縫隙往往需要他們自己清理。
不斷有底盤低矮的轎車被卡死在屍體上,讓他倍感欣慰的是沒有一個人被拋下,
總有越野車車主會主動接納遇險的同胞。
四次短暫的停頓之後,車隊裡所有的轎車都扔在了路上。
除了房車,車隊裡只剩下了八輛越野。
剛剛被他比做吶喊和不甘變的顛簸,成了這條路上的催命詛咒。
房車底盤比一般的越野車都要高,一般的屍體對他造不成威脅,
可他還是遇到了不可逾越的阻礙,
在距離村莊五公里左右的一個山側彎道上,
房車被幾輛側翻在路上的越野車擋住了去路。
“嘖!”寧奕犯了難,下車之後他扒著一輛車的車門推了兩下,
死車紋絲不動,出了汗的手卻差點粘在上面。
公路兩側的破太陡,繞不過去,靠撞擊來清理障礙又太過冒險,他沒辦法在情緒正常的情況下爆發出那種恐怖的力量,問題似乎有點大。
靠前的幾個司機下車,在死車前七嘴八舌的商量對策。
一個男人上腳踹了下,隨即搖頭:“操的,不行啊,底下好像凍上了。”
“要不給它點著了試試呢?”
“不行不行,太危險了,萬一爆炸把誰風擋崩了呢,還有好幾百公里呢。”
“……”
就在寧奕思考著是不是用重機槍或者手雷嘗試一下的時候,
人群后面突然又跑過來個司機,正是第一次主動救下寶馬車主的男人:“咋了?擋上了?沒事,我有絞盤,等著!”
不一會,他那輛銀色越野車就從後面開了過來。
男人從保險槓里拉出一條鋼絲,在看似最容易鬆動那臺車上鎖了個結實,
然後回到車裡啟動了裝置。
嗡嗡的電機聲中,鋼絲慢慢繃直,在一秒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