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雪,這就是你說的寧奕?”機槍手打量著寧奕,甕聲甕氣的話語裡帶著點疑惑,
不等李曉雪回答,他又話風突然一轉,看向寧奕問道:“你躲在一個傳染病醫院裡能有什麼補給品?你知道我計程車兵為你付出多少嗎?”
“呃……”被人當眾質問確實是有些尷尬,他想不明白麵前這個初次謀面的人為什麼會如此針對自己。
在他的概念中,這樣一個小隊的領隊應該是機長或者副機長,可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說話的這個人無疑才是頭頭。
見寧奕沒回話,男人擼開袖子看了眼手錶:“你還有一個小時56分鐘,在這段時間裡必須要讓我看到你的特殊之處,我不會讓曉雪始終掛念著一個隨時可能喪命的人。”
男人說完便一馬當先的朝著樓門走去。
“這誰啊?”寧奕盯著男人遠去的背影小聲問。
李曉雪彎腰撿起地上的手持裝備和槍,趴在寧奕耳邊道:“我們隊長,脾氣不好,咱們快進去。”
一名士兵自覺留守飛機,其餘人在寧奕帶領下其餘人魚貫進入了大樓內。
“你就住這?”剛進門寧奕就正面迎上了正從二樓下來的男人:“門倒是夠結實,可這裡連張像樣的床都沒有,你能挺多長時間!”
隨行計程車兵默不作聲,寧奕能看出這男人在隊裡者有著絕對權威,可接連找茬似的逼問也勾起了他火氣。
“誰跟你說我住這了!”毫不示弱的反唇相譏讓男人一怔,隨即他推開護目鏡朝寧奕走了過來。
男人長相應該在50歲左右,刀削般的臉上帶著譏諷的笑,眼睛如鷹一般銳利:“那你住哪兒?要給我們的補給呢?讓我見識見識你的能耐,看你到底配不配得上曉雪。”
“哦!謝特!”
寧奕剛抬起手準備想引著幾人去走廊最左邊的鋼板門,那邊卻突然傳來了一聲痛苦的呻吟。
“去看看!”男人大手一揮,兩名士兵就端著槍衝了過去。
露娜想要跟著過去,卻被寧奕從後面一把拉住:“別過去,千萬別衝動。”
“是飛行員!隊長,這邊有暗門!”不到十秒鐘,一名士兵就從房間裡跑了出來。
男人仔細端詳了一遍淚眼婆娑的露娜,最後對寧奕沉聲道:“小子,你最好沒做什麼對不起祖宗的事。”
“呲~~~~”寧奕從牙縫裡擠出個不屑嘲諷,像手向裡面示意:“您先請,看看我到底做沒做對不起祖宗的事。”
男人邁開步子向裡面走去,再沒說一個字,
他背影像座山,走起路來卻動作矯健,快如驚風,
這個隊長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都要比邢立臣的舅舅強上許多,
可寧奕卻發現自己再也感受不到如臨大敵的壓迫了。
“他好像特別討厭我?”
曉雪抓著寧奕胳膊,等前面人拐進了房間才小聲道:“他人挺好,就是非得讓我當他兒媳婦,我說我已經結婚了,他不信。”
“兒媳婦?”震碎三觀了,寧奕剛剛還以為他是個老不正經,沒想到是個企圖給自己物色兒媳的老逼登。
內心緊迫感陡增,手臂上又用了些力,他可不想讓曉雪投入了別人懷抱。
“走吧。”曉雪摘下頭盔拎在手裡,拉著寧奕往前趕。
前面人已經順著鋼板門進到工事內部,等寧奕帶著李曉雪走下樓梯時,
威利正被人踩著後背動彈不得,就連大黑也被捏著嘴按到了地上。
其餘人有人倖存者都噤若寒蟬,在牢房外面的空地上老老實實的排成一排,
露娜被單獨拎出來,站在排頭,一個士兵舉著手持裝置對她進行面部識別。
寧奕看見露娜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