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特麼當過兵呢,挺大個人還嚇尿了。”
寧奕猜這應該就是蔡江龍口中那個村裡衛生所的孫大夫。
“誰啊?”蔡江龍的母親問了一句,前走兩步坐到炕沿將寧奕摟進懷裡,
又從蔡江龍手中輕輕抓過寧奕的手:“這些畜生太狠了,你看這手上都看不出本色了。”
“村長尿了唄,手沒事,等我清完了處理一下就好了,孩子你忍忍,嘖嘖!這麼多血……”
男人用鑷子夾起酒精棉在寧奕手上小心擦拭,十分專注,
他戴著一副仿玳瑁花紋的老舊花鏡,
嘴邊留著灰白鬍茬,一雙略顯渾濁的眼裡起初只有心疼,
可用掉兩塊酒精棉後,隨著手上越來越癢,
男人眼中的心疼也變成了納悶和震驚:“誒?咋好了呢?沒傷了,剛才我看見這還有個口子呢!”
孫大夫抬頭看了看寧奕,又轉頭去看摟著寧奕的女人:“剛才這手……啊?看見沒?”
不等女人說話,蔡江龍搶先一步抓過了寧奕的手左瞧右瞧:“是啊,剛才你手上……誒?寧奕衣服上沒血,胳膊上怎麼有這麼多血呢?”
“崩上的吧,應該是狼的,洗洗就好了。”推開蔡江龍的關切,放下衣袖,他試著活動了下身體,
除了被狼咬了一口肩膀有點疼,其他部位竟說不出的舒暢。
“我沒事了,我去看看村長。”不顧眾人勸阻,他穿鞋下地轉了個身:“你看我這不挺好的嘛。”
,!
剛準備開門卻又遇上了蔡江龍的父親,男人一臉壞笑的拎著水桶放到屋地中央。
“寧奕挺好啊,村長和鋼蛋都特麼尿了,hihihihihi……”
他縮著脖子,拉風箱一樣的笑聲把屋裡的所有人都逗笑了:“一會你倆趕快洗洗,咱接著吃飯,喝酒。”
“孩他爹,要不天亮再吃吧?先休息一下?”女人提出了個折衷的辦法。
蔡江龍他爸卻一搖頭:“不行,爹說了,今天這頓酒越是喝不上越得喝!還整回來不少狼呢,咱去的有點晚讓別的東西吃了點。”
好像有點後怕,男人搖頭又繼續說道:“唉~他們說可能是山狸子,太危險了,可也夠邪門了,村長非得說看見老何他爹了。”
“那不鬧鬼了嗎?”孫大夫從板凳上起身,一雙渾濁的眼睛裡居然迸出些許精光:“不過,有些事不能不信吶,將近三十隻狼,這麼一會全都乾死了,沒幾個囫圇個的,嘖嘖。”
孫大夫走了,老書記又在走廊喊人準備吃飯喝酒,
看來臨走之前這頓飯必須要吃好了,才能了卻老頭的執念。
蔡江龍幫著他父親又提來了幾桶熱水,之後其他人都出了房間。
鋼蛋被接回家了,寧奕剛脫掉戰術背心就等到了身上纏著草蓆一臉尷尬的村長,
劫後餘生,兩人將之前的事又說了一遍,
村長將那些說不通的事都歸結於見了鬼,卻閉口不談看見寧奕吃狼肉。
村長沒發現寧奕的衣服乾淨卻胸腹沾血,還誇年輕人皮實耐造,不像他還讓狼整了個兩個口子。
洗衣盆裡熱水升騰霧氣,讓收發室有了點大學澡堂子的氣味。
寧奕給村長擦了背,本想自己擦擦了事的,可村長卻又犯了犟勁。
“哎呀,你看不著,我給你擦擦,趕緊完事還得喝酒呢!快點。”
“好吧,我肩膀有點疼,可能是……”
“嘶~!”寧奕話沒說完,村長突然倒抽一涼氣,前走了兩步:“你這怎麼有個白點呢?”
“哪兒啊?”
“就這!哎呦!扎東西了!”村長碰了下那個他口中的白點,寧奕也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