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是柏松的全部,可能還有胖子的一半。
海嘯一般的屍潮過去了,它將一部分喪屍擠進了兩側的路口,
它們數量實在是太多,以至於路口的地面上到處都能看見哀嚎爬行的殘屍,
好訊息是它們移動的並不快。
等了將近十分鐘,耳邊轟鳴消退,
屍潮算是徹底過去了,寧奕慢慢將車倒出小區停車位,重新開上路面,忍受著壓碎爛西瓜一樣的感覺,繼續按照蔣華所說的方向開去。
道路上隨處可見被踩踏成肉泥的喪屍,
惡臭的汙血給地面換了顏色,
擁堵在路上死車被擠的不知去了何處,倒是讓行駛容易了不少。
寧奕開啟手機,讓蔣華在地圖上找到傳染病醫院的位置,
不出所料,醫院的位置在遠郊的一個山坳裡,有路,有河,就是看起來周圍沒有人煙。
屍潮已經不知道衝去了什麼地方,寧奕並沒有回頭看,
他不可能回去確定胖子的死活,人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尤其是在這種環境裡,選擇要慎重,因為很可能沒有回頭的機會。
寧奕順著屍潮襲來的方向開過三道街,上到了主街,
這裡依然是黑紅的色調,只是活動的喪屍不多,周圍靜的可怕。
房車向左,以40公里每小時的速度,碾壓著滿地的碎屍和垃圾向前勻速行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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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分鍾後終於走出了主商業區,在中心火車站門前左轉,繼續駛向南郊。
露娜從車廂裡拿著食物和水走進了駕駛室,在副駕駛座位上坐下,她慢慢將寧奕嘴裡抽了一半的雪茄取下,放進自己嘴裡,
然後開始往寧奕嘴裡喂麵包和火腿腸,一口麵包和一口火腿腸之後,她會再給寧奕喂一口水。
不用去看食物送到哪兒,不用想每一口吃什麼,真正的飯來張口,她好像知道寧奕什麼時候需要什麼,她有蔣華沒有的沉著和冷靜。
房車逐漸進入南郊範圍,路上自主遊蕩的喪屍多了起來。
正常,終於正常了,
街上游蕩著喪屍,到處一片死寂的樣子居然讓他長出了口氣,轉頭衝露娜苦笑,露娜回以苦笑。
路況還算好,聽著喪屍拍打車廂的聲音,一路開出去二十幾公里,房車上了鄉級公路,穿過兩個相距不遠的村口,
按照蔣華指示的方位,房車本應該駛下水泥路,然後沿著小河邊的柏油路進入小山坳,醫院就在那,
但現在一個看似人為的障礙堵住了去路。
是一棵枯樹。
大樹後面的柏油路上什麼都沒有,
可能是比較偏僻的原因,這裡喪屍很少。
蔣華說沿著這條路一直向前走,轉一個彎就能看見那棟不大的建築。
“你上次來是什麼時候?”寧奕起身看了下週圍環境,確定沒人之後走進了後車廂。
“我上次來有段時間了,但我老公前幾天好像來過。”
“啊?”寧奕回頭看了眼同樣震驚的露娜:“前幾天?喪屍出現以後?”
蔣華點點頭:“對,他讓我在家裡等著,說是去拿鑰匙,準備帶我去個地方藏起來。他早上走的,下午回來的時候頭就受傷了,被人打了,就在這個地方。”
她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左側額頭。
“被人打了?”
“嗯。”蔣華吞了下口水:“有一個這麼長的口子,他說地方被他朋友占上了,不讓他去,
他要拿了‘家法’再去找他們算賬,然後我們就回酒店了。”
“加法?”露娜不解:“計算方法怎麼拿?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