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不怕死啊。”寧奕沒抬頭,而是雙手扣在一起用力的控制著打人的衝動,
他知道這跟生死決不一樣,可這種挑釁卻著實的讓他難以忍受,
似乎只有正面硬剛才是唯一出路,這種躲無可躲的感覺讓他找回了學生時代血氣方剛的感覺,
熟悉,親切,又讓人焦慮到坐立難安:
“今天開學典禮,別在這惹事,等旅長講完話咱們出去解決,我非把牙給你掰下來不可!”
“你,你挺狂啊,哪兒見面?”
“去小煤渣操場,就在女生宿舍圈樓北面,鍋爐房南面,不去的是孫子!”
“行,你有種,一言為定。”那男生恨恨的轉過了身,他似乎有點不甘心就這麼回去,想要在臨走之前給寧奕一點厲害嚐嚐,
可他剛從兜裡掏出指虎,體育場的揚聲器裡就傳來了旅長的呵斥:
“那名同學!你哪班的!回到你的座位上!全場就你一個人站著呢,你牛逼唄?要不你上我這來!說你呢!你手裡拿的什麼!”
“呃,沒什麼,對,對不起,我這就回去。”
男生揣起指虎,尷尬的朝著主席臺上擺了兩下手,之後狼狽的逃回了座位。
“怎麼樣,大哥,你怎麼回來了,他不同意串座啊?”
男生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陰狠的從背後看向前面排座位,低聲道:
“那小子好像不服啊,他說典禮完畢要跟咱碰碰,快碼人吧,對了,你們誰知道小煤渣操場在哪兒嗎?”
“不知道啊,咱沒學生證,之前也不讓進啊,昨天咱沒來。”
“媽的,那他咋知道的呢?有點懸啊,咱有可能碰上坐地炮了。”
男生的右手在腦門上撓了撓,之前的囂張明顯收斂了幾分:“碼人吧,現在就給兄弟們傳話。一會解散了先別走,在綜合樓門前集合吧。
咱們今天要是讓人幹了,以後在大學裡就再也抬不起頭來了。你們也別想著再回凜冬了,四海幫不會認咱們的。”
“要不咱們給老大送個信呢,讓他……”
“放屁!開學典禮還沒開始就特麼找老大求助,那不用打了,這學也別上了,直接出去當獵人不好嗎?”
可能是情緒過於激動,男生說到後面的音量提高了不少,不僅周圍同學紛紛側目,更是引來了場地上維持秩序的巡視員。
“你有事啊?”巡視員快步走到跟前,薅著脖領子就將男生從座位裡拽了起來:“你喊什麼!顯著你嗓門大了是不是!你再喊一個我聽聽!來!喊吶!喊!”
後面的動靜寧奕自然聽見了,可他現在緊張的不行,因為剛剛從他身邊過去的那個巡視員好像是蔡江龍。
“你聽到那個聲音了嗎?”曉雪繞過露娜在寧奕大腿上點了點:“好像是蔡江龍啊!”
“低頭低頭,別讓他看見,典禮怎麼還不開始呢!大家在等什麼啊。”
曉雪聞言連忙低下了頭問道:“他不知道你回來了?你沒告訴他?”
“盛捷和許超也沒跟我說啊,那天他倆光顧著打我跟蔡克濤了,打完就走了,連他當上旅長也是剛聽說的。”
後面的訓斥聲忽然變成了慘叫。
蔡克濤回頭看了一眼,之後又齜牙咧嘴的把黛西和孩子腦袋往下壓了壓:“大家都低頭啊,龍龍下手太黑了,跟誰學的啊,這是!”
“啊!啊!殺人,殺人啦!救命啊!你們特麼幫,幫幫我啊……”
“砰!”隨著一聲悶響,寧奕在眼角的餘光裡看見了一個從後面撲過來的身影,
這人氣息微弱,滿臉滿身都是血,已經慘到無法分辨身份的程度了。
“我勒個去……”寧奕只看一眼就連忙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