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差五也能吃上肉……”
聲音如泣如訴,李曉雪輕聲訴說著自己的成長經歷,
寧弈也終於明白她刺蝟一樣的外表下面原來隱藏著一個害怕被傷害的心,
李曉雪的母親是個女強人,有頭腦,能吃苦,
小賣鋪開了四五年就用積蓄開了家裝修店,因為會說話,懂取捨,有眼力,
店鋪很快就做大了,
媽媽越來越忙,
每天陪她的時間越來越少,
她初中畢業時,母親已經將裝修店做成了一家公司。
她說母親拼命賺錢是為了彌補小時候對她的虧欠,
因為缺少父愛,她從小就沒有什麼安全感,
只能用近乎偏執的方式來保護自己。
也是個苦命人。
“你能跟我說說你自己嗎?”
李曉雪的問話讓寧弈有些為難,
要說身世,
他可能要比面前這個姑娘更苦,
他從未見過父母,
從記事起,就跟著個老頭走街串巷到處給人看病,劁豬,治騾子治馬,
偶爾還會殺牛宰羊,
好的時候主家能留他們吃頓飯,不好的時候,
就只能拿點錢回家吃爺爺做的“豬食”。
人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生物,
有時候看上去好像很簡單,
有時候卻又複雜的讓人抓狂。
一眼看不到底的深邃,
讓外人知道的其實都是他們想展示的羽毛。
“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李曉雪推了下寧奕,打斷了他仰望天花板的發呆。
有些尷尬,寧奕找不到什麼說辭,只能簡單的應付道:“我……你比我好,我沒見過父母,從小就跟著個糟老頭,
,!
聽村裡人說我是撿來的,
爺爺是個村醫,平日裡看病救人,也會看一些牲口,
隔三差五的殺牛宰羊,
平時就讓我跟著學,說是考不上大學的話就接了他的手藝,
唉……”長嘆一口氣,寧奕坐直身子平靜的看向李曉雪:
“從這方面來說,我比你們幸運些,老頭……前段時間死了,我現在無牽無掛,
誒?你聞沒聞到臭味?誰……”
以為是誰放了個臭屁,或者是忍不住在閱覽室裡便溺,
可他起身以後卻正好看見的大家好像都在捂著鼻子,
或者有意無意的將頭伸出視窗。
這臭味不是很濃烈,卻的異常的刺鼻。
趙娜領著姚蘭和王旭在寧奕另一邊不停的撥弄著手機,
可無論是報警電話還是打給家裡的電話都會得到一句相同的回覆:“您所撥打的電話無法接通。”
她們幾個急的手在發抖,
這種嘗試已經持續了幾個小時。
“什麼臭了?你們聞到臭味了嗎?”寧奕問。
閱覽室裡的人齊齊看過,陳宇低聲回道:“可……可能是屍體。”
感覺不太可能,他準備起身檢視一下,
可當他拿著鐵管走到夏博倒斃的屍體前時卻驚了一身汗。
夏博裸露在外的面板呈現黑紫色,
被鐵管洞穿的眼眶裡已經開始腐敗,並且生了蛆一樣的東西,
雖然蠕動速度不快,但卻極其噁心,
它們通體黑紅色,小指一樣粗細,彼此纏繞著,
甚至有一些已經爬到了夏博的臉上,正在往地上爬。
“這……怎麼會這麼快!草!”
寧咧著嘴退回來,
一臉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