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以車為搖籃,呼覺如死豬,
寧奕則在蔡克濤的帶領下重新趴回了氣窗邊緣,
區間公路被重新平整過,為了滿足加速的需求車輛適當拉開了間距,
也讓後車獲得了更大的視野。
不一會視線之中就出現了一座沒有護欄的混凝土大橋。
蔡克濤用胳膊肘拐了一下寧奕:
“還記得這座橋嗎?當初一個外城民兵小戰士在這裡用能源芯搏殺了一個六角恐龍變種人,卻沒被炸死。
一開始大家都以為能源箱是被六角恐龍扯下來的,
可誰也沒想那居然會是初代在凜冬的首秀,嘖嘖!現在想想都激動。”
不等寧奕開口,那司機卻搶先一步接過了話茬:“誰說不是呢!初代是真牛逼啊,誒?你們恐怕不知道當時的情景,我給你們學一下聽不聽?”
雖然不是面對面,可寧奕和蔡克濤還是從後視鏡中看見了司機眉飛色舞的表情,
他話語之中充滿了自豪和嚮往,就好像親見了當初的搏殺場面一般,有點難以自制。
“噗~”蔡克濤攥拳堵住嘴,極力避免自己笑出聲,可最後還是在寧奕的一捅之下破了防:“哈哈哈哈……”
“你笑啥啊!真事!”司機抽空抬頭在後視鏡裡瞪了蔡克濤一眼,
然後一本正經的強調道:“我戰友就在那趟車隊,他還跟初代說過話呢,嘖~嚓的!”
嘆了口氣,司機下把嘴唇裹進了嘴裡,幾秒之後才說:“白瞎了,幹承影的時候我在機修中心,沒看見,
結果特麼再看見初代的時候就剩個大腿了,還有一塊腦瓜骨……”
“是,聽說是。”寧奕剛跟蔡克濤擠了下眼睛,司機忽然又提高了兩個調門:“誒?你們是不是以為我在這吹呢?我可是老兵,沒必要跟你們吹牛。”
“沒有沒有,您誤會了。”蔡克濤擺了擺手。
司機卻好像完全沒看見似的,噗嗤一笑:“你們愛信不信,不過要說吹牛的話,
我可見過一個厲害的,那都演的跟真事似得,
眼淚說來就來,一聽說初代死了立馬哭的稀里嘩啦的。”
心裡一緊,寧奕本能感覺這人自己應該認識,連忙試探的問道:“誰,你說誰啊?知道名字嗎?”
“一個修裝甲車輛的哥們。”司機咔吧著眼睛搖了搖頭:“名不知道,就知道姓高,能有個40出頭啊,跟我差不多的個頭,比我稍微猛點,當初……”
司機絮絮叨叨,
蔡克濤投來詢問的目光,卻見寧奕正一眨不眨的盯著司機側臉,
那嚴肅的表情足以說明這件事的真實性了。
老高,因為一場殺戮而跟寧奕義結金蘭的老實人。
司機說當初凜冬正在全方位整修戰車,所有隨隊機師都回撤到了凜冬。
“那天我出去測試新型卡車,把車軸乾折了,維修的時候正好遇見那個兄弟,
他專修裝甲車,那天輪班讓我碰上了,
手藝是真不錯,一開始說話也正常,可就一點不好,
我剛提到初代的名字他就開始吹牛,
他說他不相信初代死了,他說他是初代大哥,還說那三個超級二代裡面有一個是他二妹,初代是他三弟,唉~~哭的可難過了。”
司機的話語裡有種讓人捉摸不清的意味,
他很嚴肅,不像是嘲笑,也不是質疑,
寧奕能看的出來司機可能並不認為老高是在吹牛,他應該是認為老高瘋了。
一個無兒無女的中年男人,在末世裡沒了奔頭,企圖把所有的希望都跟自己聯絡在一起,好像也說得過去。
就像之前總是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