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瑩說完還煞有介事的朝著寧奕點了點頭:“真的。”
這個答案險些把寧奕逗的噴出來,他在徐瑩鼻子上點了下,之後搖著頭重新將視線投向了窗外。
前面的車進了山,後面的車沒進來,水泥路上沒有車,只有那臺即將組裝完成的機密裝置。
有幾個穿著破風甲計程車兵扯著一條長長的管子去了水庫,片刻之後,吳乾清場了附近的所有人,
隨著一聲的通電的號令,那臺機械低吼著揚起了機械臂前段的絞吸頭,並掉頭向著村莊開了過去。
十幾名穿著破風甲的工程兵抬著電纜,有人在一旁開路,絞吸頭剛剛放下,震耳欲聾的轟鳴忽然捲起了漫天的煙塵。
灰土中,靠近大門的方向鑽出來兩個人影,是蔡克濤和許超。
他們二人捂著耳朵一溜煙的跑回了工事大樓。
上了三樓還在吐唾沫。
“噗,呵~~~tui!”蔡克濤打掃著頭上的塵土,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車隊晚點的原因找到了,是輪胎被紮了。”
“啊?扎胎?這車胎都敢扎,瘋啦!”
寧奕想起了之前的遭遇,三波企圖用破胎方式留下他的人全都死於非命。
這倒好理解,畢竟你手裡再狠看上去也只是個普通人,在普通人對普通人的戰鬥裡主動出擊的一方永遠佔據著先天優勢。
況且,想要截住過往的車輛就那麼兩種辦法,不是攔路就是破胎。
可誰會腦殘到攔截凜冬的裝甲車隊啊,這不找死嗎。
似乎是看出了寧奕的疑惑,許超接過話茬道:“不是人,是植物,屍體下面長出了很多植物根鬚,車隊人說是藤蔓的,很堅韌。”
他從兜裡掏出了一節手指長短的黑褐色尖刺遞給寧奕:“喏,這是我跟後面指揮車要的,你看看,挺硬的呢!”
許超索要這尖刺的時候蔡克濤應該是沒在身旁,
因為蔡克濤看見這根刺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這跟我在南亞遇到的藤蔓很像。”
寧奕從許超手中接過藤蔓尖梢在手裡試了下堅韌程度,指尖的刺痛感一瞬間在他眼前鋪開了兩張畫卷。
一張來自校園超市,就是這東西穿透頭顱,並將劉超織進了冰櫃內膽,
還有一張來自工事,黑土袋子里長出來的應該也是這種東西。
露娜的話證實了第二個猜想:“跟土裡面長出來的一樣。”
她從寧奕手中拿過尖刺,遞給一旁的徐瑩。
“對,我還摸過這東西,很硬,跟八號線似得。”徐瑩在尖刺頭上按了下又立馬遞還給寧奕手中。
許超打掃完了身上開始用手挖眼角里的灰塵:“他們說靠近江城的地段有不少變異生物的屍體,
大多藏在路上的報廢汽車裡,也有直接死在路面上的,
這種藤蔓就是從道路裂縫裡鑽出來的,好像是在吸收那些屍體的養分,真他媽的,零下的溫度也能長東西。”
蔡克濤一撇嘴:“有很多樹可以在零下的氣溫裡生長,低溫環境裡的樹木生長緩慢,質地緊實堅韌,
但藤蔓我真沒見過,我的印象裡這種東西一般都是在熱帶亞熱帶才有的。”
“嗯。”寧奕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他把藤蔓尖刺遞還給許超,重新雙臂環抱蔣華轉向了窗外,
屍體好像從來都不吉利,之前路上的凍屍成了過路人的詛咒,這次變異生物的凍屍也是如此。
外面轟鳴依舊,村莊很快便將不復存在,
沙土漫天,寧奕在這滾滾煙塵中想起了在通訊器裡看過的影片,
澳洲街角,綠色霧氣喚醒了佔領十字路口的蔥鬱,
原來空地上那些倖存者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