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肩上好像掛著個什麼東西,是剛剛那隻狼!
獠牙還鑲嵌在面板裡,瞬間增厚的身軀把狼嘴撐大到極限,它掛在了寧奕肩膀上。
除了拼命踢踹和驚恐的掙扎,它什麼也幹不了。
周圍聽不見餓狼的呼呼低吼了,取而代之的是四起的低咽,
三十米外的鐵路上,一隻體型巨大的灰狼仰天長嘯,吹響了撤退的號角,
寧奕伸手握住肩頭野狼的腦袋將它硬生生拽了下來。
不知是什麼斷了,他聽到咯嘣一聲。
伴隨著莎莎的腳步,四散周圍的群狼開始往頭狼身後跑,不等頭狼轉身寧奕雙腿驟然發力,只一躍就竄到了坡頂。
“咔!”
當著頭狼的面,他攥碎了手中的狼頭,屍體隨手扔在腳邊,
一雙冒著紅光的眼睛對上了數盞綠油油的小燈。
他能看見頭狼眼中的畏懼和仇恨,這隻犬科最具代表性的動物正壓低身體,亮出它慘白的利齒,做著標準的裂唇嗅。
威脅我?你怎麼那麼可笑呢?
寧奕前走一步,二三十隻大大小小的野狼齊齊後退,呲牙俯身卻沒有一隻溜之大吉。
身後的村長躺在溝底,鋼蛋在距離農用車十幾米的地上趴著,只有撥出口鼻的熱氣能證明這倆人活著。
不知道他們是否還能看到自己的樣子,寧奕顧不上那麼許多,他現在只想撕碎眼前的獵物。
“想殺我的,都得死。你們一個也走不了。”
狂亂的力量鼓動著脈搏,每一次脈動都在催著他將這力量儘快釋放出來,
他感覺自己手裡應該有個武器。
傘兵刀現在對他來說小的像一隻牙線,根本握不住,帶扳機護圈的手槍更不行。
“要不……我拔一棵樹?”
眼睛盯著頭狼,寧奕向前逼近,不著痕跡的瞟了眼不遠處的密松林,
可腳下的凹凸又在這時將他的視線引到了地面。
“鐵軌!?我試試!!!”
俯身將粗如鐵杵的手指扣進了鐵軌下的道砟碎石裡,
他握住鐵軌,踩著枕石使勁向上提拉,
“呃啊!”阻力出現的一瞬間他爽極了,隨即毫無顧忌的用上了所有力量,
此時,似乎只有沉甸甸的鐵軌才能拉開他渾身刺癢的肌肉纖維,才能配得上他這一身的蠻力,才能讓他解恨!
“對!就是這種分量!只有這種分量才有意思!只有這種分量才符合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嘎嘣!嘎嘣!嘎嘣!……”
接連數聲脆響,卡住在鐵軌底沿上的扣件接連崩飛。
一邊豎起鐵軌,寧奕繼續向前逼近,
走了十幾米,這條鐵軌上的最後一個扣件終於在脆響中騰空而起,落下了路邊深溝。
背對月光,鐵軌立在身側,
陰影裡,寧奕扯起冷笑,俯視狼群陰影裡兩點紅光迸現,宛如惡魔的盯視。
頭狼色厲內荏的兇狠不見了,發出一身類似狗叫的聲音,轉身就跑。
四野顫動,狼群身後好似有一臺打夯機在重重錘擊地面,而且頻率越來越快。
忽然!跑在最前面的野狼眼裡重重砸下一個高大如牆的黑影,
黑影轉身帶起勁風捲起飛雪,手中那根超過20米的鐵軌像鞭子一樣朝它抽了過來。
“嗚!!!嗙!”
地面震顫,震耳欲聾的砸擊驚醒了溝裡的村長,
頭痛欲裂,他捂著自己被堅冰撞了個大包的後腦勺剛坐起來,
身後野狼的哀鳴又牽著他轉過了頭。
路基上那個牆一般雄壯的身影嚇得他肝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