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昊將車停在路邊,瘋了一樣的脫掉鞋,開始在腳背上胡亂抓癢:“啊~~啊~~~好多了,好爽,爽~”
魯壯也好不到哪兒去,他雖然沒脫鞋,但兩隻腳始終在互相踢著。
為了安全起見,寧奕接回方向盤,重新坐上了駕駛位,
他用對講機問了張默的情況,又將車開到其他車旁問了情況。
幸運的是,雖然每輛車裡都有人出現手足奇癢的症狀,
但司機沒有,車隊依然可以繼續行進。
車往郊外,聽著車廂裡王昊咔嗤咔嗤的撓腳聲,
寧奕的心亂成了一團麻,他總感覺不太踏實,卻又說不上是忽略了什麼。
昨晚氣溫第一次降到攝氏零度以下,
今早氣溫也很低,阻滯喪屍行動的同時給尋找物資提供了便利,
可發現了這點的似乎不止他寧奕一個,董剛他們甚至比他出來的還早,
這幾個學生的出現讓他有點鬧心,
他問自己如果早一些發現這些人,結果會不會不一樣?
“會不一樣嗎?”寧奕思考了半晌,最後搖搖頭,他不知道。
正常人可能會秉持善念,也可能因為某些誘惑而向深淵邁出一步,變成十惡不赦的魔鬼,
但對於那些碰了不該碰的東西的人,這個法則不適用,他們沒有彼岸,無法回頭。
車隊在悍馬的帶領下繞回了來時的路,向著郊外緩緩駛去。
半落的車窗外,晚風不再那麼冷硬,
就像秋日午後雨歇的微涼,給你清新又不刺骨,氣溫確實是回升了不少。
跟他想的一樣,車隊剛到第五中學附近,他們就遇上了出來遊蕩的喪屍,
數量不多,但他知道,這只是特定時間段的特定景象,
若是今夜氣溫不降,後續出來的喪屍只會越來越多。
雨越下越大,等車隊到達傳染病醫院大樓外的時候,小雨已經變成了瓢潑大雨。
馬玉和露娜拿著手電在樓頂接應大家,
將車停進車庫之後,寧奕端著槍在空地上一邊防備著喪屍,一邊把人群往大樓裡趕。
從車上下來的人都在吵著身上刺癢,咳嗽聲也不絕於耳,
就連那幾個之前還算正常的司機下車時也一瘸一拐。
寧奕心裡害怕,他知道咳嗽正對喪屍的變異前症狀,
可那條來自北部戰區的廣而告之裡並沒有提及身體癢痛,
要想知道這些人是不是在搬運貨物時被傳染上了病毒,
最直觀的辦法就是去看看留在工事裡的那些人什麼狀態,
如果他們沒事,那大家就一定是在這次出行的過程中接觸了某種致病源。
如果大家都一樣,那……情況就不好說了。
“露娜!馬玉!人呢!”人員盡數進樓,寧奕關閉大門後第一時間扯著嗓子喊人。
“來了來了!”馬玉在人群中舉手示意,她看上去並無異常,寧奕心放下了一半。
露娜端著槍從二樓跑下來,看上去也沒什麼不對,
她只是緊鎖眉頭,表情異常嚴肅:“國王,大家都在咳嗽……”
寧奕點頭:“我知道,一定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你們都沒事的話,那就一定是在外面接觸到了什麼,別讓大家去裡面,去把秦醫生找來。”
使勁擼掉頭髮上的水珠,寧奕左右觀望卻不見閆明身影,於是隨口問道:“明明呢?”
馬玉不明所以的一句話直接擊碎了他的僥倖:“她跟兩位老人在下面休息呢,也是咳嗽,手腳癢的要命。”
“啊?!”心一揪,寧奕連忙追問道:“別人呢?徐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