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
“哐!”
巨劍被他狠狠的插在地上,下一刻那具黑色的機甲騰空而起直接躍上了旁邊坦克的炮管。
雙腳併攏的巨力蹬踏將炮管從炮塔中折了出來,
藉著蹬踏的力量許超縱身一躍來到坦克旁,雙手扣住護甲邊緣略一停頓竟將坦克掀了起來。
“咣噹!”
凜冬的重型主戰坦克四腳朝天,後發的逃逸企圖全都體現在履帶徒勞的轉動之上。
這一瞬的爆發鎮住了對面所有人,
他們看見了燃燒殆盡的坦克殘骸,當然也見到了地上碎裂的無頭破風甲,
剛剛這一手至少可以說明黑色戰甲在效能上遠超凜冬的破風,
這個檔口,沒人在意這套戰甲是不是在破風的基礎上改良而來,
沒人有精力去猜後面那些看上去款式相近的戰甲是否真實,
更沒有人對比雙方在人數上的差距,
眼前的情況異常明瞭,大家在乎的只是自己能否單獨應付一個並全身而退。
山口還在不斷的湧入追兵,許超一腳踹歪最後一輛坦克的炮管,抬手指向山口朗聲道:
“聽好了!我們來自凜冬前沿哨所站,今天這些人我們必須帶走,你們是誰不重要!擋我者,死!”
聲音在山谷迴盪,被兩山夾在中間的這片土地再找不到變異生物的蹤跡,這裡再次成了人類對決的舞臺。
許超的警告沒有嚇退對方,卻在一定程度上打擊了這群追兵計程車氣。
軍事行動有無組織區別就在於此,命令的執行來自於使命感和認同感,
當這兩點沒了,人就成了割裂的個體,再也無法協同作戰視死如歸。
靜靜的等待不過三分鐘,對面的人沒上來,張默在駕駛室裡小聲的提醒了一句:“橋好了,我們可以走了。”
“慢點,慢慢的,別讓他們感覺咱要逃。”魯壯的叮囑剛說出口胖子就接上了話茬:“哥,咱不是還有一個百多個火箭嗎?不能用嗎?”
“能用!”魯壯點了下頭,可他很快又補充了一句:“可能夠近距離殺敵的彈藥並不多。咱們的火箭比較小,尾翼也小,距離太近的話不僅速度不夠準度也不行。
如果不能一下打死所有敵人,那我們就必然會有損失,不值得。”
“那……”胖子眼神瞟向曉雪和徐彤,之後才試探的問道:“他們回去以後怎麼辦?”
“回去?”姜一冷笑了一聲:“回不去,一個也不能放走!拉開距離以後讓死光把他們全部殲滅吧。”
“一百多人吶,咱是不是……”寂靜之中不知是誰感嘆了一句,
這次的否決和解釋卻是從曉雪的嘴裡說出來的:“不過分,不殘忍,當斷則斷,盡力殲滅是對的。”
又過了幾秒鐘,當運輸車輛開上橋面的時候曉雪再次開口道:“這些人現在之所以沒上來是因為還不確定後果,
但他們在內心深處的立場已經很明確了。
如果不是之前的虛張聲勢奏效了,我們可能早被打死了,
凜冬城裡還有張將軍、陳宇,還有很多很多我們牽掛的人。
現在已經見了血,這些人回去難免不會對今天的場面添油加醋渲染一番,
可能有人後悔沒能出手也不一定,
如果這種情緒存在,那麼仇恨必將轉移到留在城裡的其他人身上,
我們在根本立場上就是對立的,
他們不會記得寧奕的好,也不會理解張將軍的用心良苦,
所以,這個時候的憐憫沒必要。”
話說完了,裝甲車也駛過了五十餘米橋面。
為了避免表現出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