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奕再沒回屋,他在廚房跟剛剛那個前來挑釁的青年聊起了天。
聊天的目的性並不強,卻怎麼也離不開感情。
“你別生我氣,我剛剛只是別不過心裡那個勁,
不過知道你是初代我也就沒有什麼堅持的理由了,
本來曉雪成了二代就不可能嫁給我,我又打不過你,嘿嘿,我剛才都der死了。”
寧奕笑著拍拍青年肩膀,盯著宇航忙碌的背影輕聲問道:
“對了,你研究的那個什麼骨骼,難做嗎?是不是總遇到困難啊……”
舔了下嘴唇,青年傻傻一笑在顴骨上凹出了兩個小坑:“還行吧。其實一點都不難,主要就是兩種,一種有……”
話說一半,宇航忽然繃著嘴轉過了頭。
瞪著眼睛看了看懵逼的青年,又在寧奕臉上看了一會,
最後舉起鍋鏟子指向旁邊次臥:“你倆聊天影響我做飯!吵死了!去屋裡聊!”
“鍋裡這麼大動靜還影響你啊,你咋那麼多事呢!”青年不解。
寧奕伸手摟過他的肩膀,回頭笑著跟宇航比了個ok。
進入次臥後他關閉了房門,半裝傻半刺探的跟青年聊起了他的實驗專案。
寧奕瞭解宇航的態度,始終是立場鮮明的軍人,肩負使命又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已經夠難得了。
跟滿身都是心眼的宇航比起來青年單純的可以,怕寧奕聽不明白還掏出筆在紙上來了個現場教學。
寧奕牢牢記住了他說的每一句話,寫出的每一個資料,甚至每一個略帶遲疑的思考。
本以為一會的吃飯就是今日的終點,卻沒想到宇航並沒有就此罷手的打算。
不一會,寧奕就迎來了第二波探訪者,之前被宇航接進城的車隊人員全都被送到了村裡。
壓根沒給寧奕找他算賬的機會,這些人剛到宇航就招呼著大家開飯。
不得不佩服宇航的烹飪能力,他一個人用寧奕抓到十幾條大魚做了幾大桌子菜,
從生魚到清燉、紅燒、剁椒、塔拉哈,
不重樣的全魚宴最後因為屋裡放不下桌子而搬到了對面酒吧。
寧奕甚至都懷疑這小子之前在炊事班待過。
作為酒吧老闆,老賈頭自然而然的加入了宴席的行列。
貢獻了車裡最後一箱半茅臺,寧奕自己端著一次性杯碗吃了個溝滿壕平,
又在推杯換盞中一個人走進了廚房,把這些一次性餐具全都投進了廚房火紅的爐炭裡。
看著捲縮起來塑膠杯和已經燃燒過半的紙碗,他又抄起爐旁的燒火棍開始撥弄火炭,準備將一切燒個乾淨。
身後突然傳來的宇航聲音嚇了他一跳:“其實你不必這麼做,你在外城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採過樣了,白扯。”
“哦。”用一塊火炭壓住紙杯紙碗,寧奕笑著回頭遞給宇航一根菸:
“聽說我的體細胞很快就會失去活性,有多快?”
“非常快。”挑了下眉毛,宇航掏出打火機,點燃香菸前補充道:“快到我們懷疑是不是壓根就沒區別。”
“咔噠。”
火苗點燃菸頭,吸了一口煙,宇航蹲在爐前將嘴裡的煙慢慢吐出,看著它們絲縷如線,盡數吸入爐膛才又說道:“就像本不應該出現,就像有意防範,
最快一次投入實驗就是吃熊掌那頓,咱們前腳出屋他們後腳就開動了,可樣本剛過一分鐘就不行了。
城裡討論過是不是應該炸死你,以便獲取一些身體組織進行試驗,可這種做法太過冒險,科學家認為你應該就是統計學上的小機率事件。
萬一不成功,沒人承受得起後果,你很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