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很爽快的答應了寧奕的請求,並且詢問是否有現成的材料。
“我有一張狗熊皮,不過還沒硝制,你可以先畫草圖,要時尚保暖並且寬鬆一些。”
“要……多寬鬆?”女孩叉著手問。
用手在肚子上比劃了一下,寧奕笑道:“要懷孕的時候也能穿,呵呵,等咱們到了地方我就把獸皮加工好請你大顯身手,對了,你叫什名字?”
“黛西。”女孩回應的痛快,寧奕卻感覺她更像一個電影中的角色——赫敏。
“你呢?”他問另一個個頭稍高的女孩。
“我叫艾比。”口語明顯不如黛西順溜,不等寧奕發問男孩自己報出了名號:“我是甘德。”
“行,明天我們一起走,我車裡不方便載人,會給你們找輛車的。”
話音剛落,楊老師腫著臉走了過來:“寧奕同學,我想找你談談,能跟我出來一下嗎?”
寧奕不太喜歡這個自尋死路的老師:“在這說吧,還想死嗎?”
“不想了,可能是思想鑽進了牛角尖,一時想不開。”女人摸著自己腫脹的腮幫子心有餘悸:“太疼了,明天咱們能一起走嗎?”
話音剛落,地面突然微微顫抖了一下。
屋裡的喧囂停了,端著搪瓷盆剛準備進屋的老會計也不動了,
這突如其來的震顫讓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不知道是不是地震,但大家都在等著下一次震動,以決定是否立刻逃離建築。
可靜止了大約五分鐘後,餘震並沒有到來。
“師父,我去看看,鋼蛋跟我去就行了,你們先吃著,一會就回來。”
村長端起搪瓷缸呷了一口白酒,背起嶄新的56式衝鋒槍就往外走。
“我也去!多個人多個照應。”寧奕給三個孩子找了個地方待著,跟著村長和那個叫做鋼蛋的瘦高個走出房間,直奔禮堂後院。
喪屍已經被人從籠子拖走了,寧奕不明白村長為什麼要直奔後面,只是在出院子的時候在路邊看見了一堆沒有積雪的碎石塊。
“村長,咱們去哪兒?”
“我感覺是西山口出問題了。”村長腳步沒停,直奔遠處小河溝後面的一輛帶斗的農用車。
鋼蛋揹著獵槍跟在身後,寧奕最後才走過了那座架在小河溝上的臨時木板橋。
木板橋兩頭整齊的凹陷和橋下凸起的積雪輪廓都說明了一件事——這條小河溝並非原本就沒有橋面,
坐進駕駛室之後寧奕問出了心中想法:“這河上的橋呢?”
村長插進鑰匙,啟動汽車:“石頭橋前段時間碎了,跟戰區發的那條訊息一樣。西山口也是,要不這些人早都走了,
說來也怪,砌圍牆的石頭沒事,扔外面的就不行。”
“應該是自然界裡裸露的岩石不行吧……”寧奕心裡默唸,
農用車輪極速轉動揚起漫天飛雪,直接衝進了早已被沙化土壤抹平壟溝的農田,
跟最初那個老舊小區的綠化帶一樣,
經歷了億萬年才形成的肥沃土壤現在被沙子取代了,
堅硬的岩石卻又在這個檔口加速風化,出現土壤化的趨勢,
這不禁讓寧奕想起了陳宇在無人機後面說的話
——大自然好像有了意識,它似乎要讓所有的一切重新來過。
農用車在平坦微斜的地上狂奔了幾分鐘,在轉過一個冰封的水庫後,
寧奕看見了村長口中那個西山口。
那是一座因為鐵路而被劈開的石頭山,
無法想象當初裸露在外的岩石有多大,
但此時那條鐵路兩側的山體的切面沒有絲毫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