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地面也是如此,柏油馬路上破損的地方並不很多,街邊石板路上見不到有藤蔓鑽出,就連草坪上也是灰暗一片,連棵小草都沒有,只能看見一圈圈白色的鹽漬。
似乎是看出了寧奕的疑慮,托馬斯笑著問道:“你好奇這裡看不見什麼植物?”
“對啊!”寧奕點頭:“沒有嗎?”
“有的,不過現在只有西福克蘭島上有……”托馬斯引著寧奕走進教堂,
這裡已經被變成了接納倖存者居住的避難所,
教堂裡成排的禱告椅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挨一個的床鋪。
在眾人的簇擁之下二人來到了一張擺在場地中間的桌子前。
托馬斯的講述始終都沒停止過,寧奕才知道,
原來末世初期他們也經曾歷過綠霧繚繞的階段,當時藤蔓植物也如淤泥裡鑽出的泥鰍一般爬得到處都是,
好在這裡的倖存者不少,
他們稀釋了農業生產留存下來的除草劑,之後幾乎無死角的噴灌了城鎮內的大部分地區。
“無論牆面還是地面,甚至是房頂都噴到了,可稀釋過後的藥劑效果大打折扣,沒用多久那些植物就又會長出來,
最後我們開始用海水澆灌土地,邊砍伐邊澆灌的工作持續了將近一個月,
所有人都在跟變異植物的生長速度角力,好在最終是我們勝利了,就是牛羊和家禽都沒有了。”
,!
說到最後,托馬斯看了眼寧奕放在地上冰雹和電推小艇,
他眼神中還是有明顯的恐懼,只不過不像剛才那麼強烈了。
托馬斯說末世爆發之後他們就被拋棄了,他們國家沒有派人來營救,就連藥品和軍隊也沒來過。
“可你們是怎麼免疫病毒的呢?”
這些人能夠呼吸,基本可以肯定不是新人類,
他們身上幾乎看不到什麼變異特徵,如果說這些人自帶抗病毒的基因寧奕是決計不會相信的,
可誰曾想,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人們總會找到解決困境的辦法,
跟那些倭國倖存者和陳軒的師父一樣,他們在末世初期得到了一家華國人的幫助。
“用草藥,他們在這裡有一家草藥店鋪。”托馬斯說著用手指了下教堂外面坡下的方向,
他說第一次孢子瘟疫的時候,那家人很快就恢復了過來,之後用家裡所有的草藥煮了很多的味道奇怪的湯汁給大家喝,
人們恢復的很快,之後就再也沒人出現過什麼變異情況,對於變異動植物所含的病毒也好像沒那麼懼怕了,
寧奕想見見這家人,卻被遺憾的告知他們已經離開了。
“華國人結伴離開了,跟大使館派來的船,
不知道去了哪兒,他們留下一些應急藥品就離開了,我在碼頭目送他們上船,聽說他們的醫術得到了重視,我很高興。
現在這些人就是福克蘭島上的所有居民,我們平時沒日沒夜的搜尋並清除索萊達島上的植物,因為那些飛鳥不喜歡沒有植物的地方。
西福克蘭和周圍其他地區則放任發展,
包括之前因為誤食變異植物而出現變異症狀的牲畜全都被送進了這些地方。”
這時有人端上來兩盤烤肉,脂肪還在滋滋的冒著油花,上面點綴著一些綠色的植物碎末,看上去有點像是海苔碎屑,
寧奕只透過氣味就辨認出了遇難者的品種——板豬。
“呦!還真會吃。”
心裡發笑,寧奕直接叉起一塊狠狠地咬了一口,
應該是最後撒上去的海鹽尚未融化,也可能是那些綠色碎末帶來的口感,
咀嚼肉排的過程中寧奕總能感受到在味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