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那麼厲害,等軍隊和警察把喪屍擺平了,咱咋整?”
盯著眉頭緊鎖的寧奕看了幾秒,許超抱拳鄭重道:
“奕哥!所以我佩服你,你殺邢立臣之後說的那些話我到現在都沒忘!
那時候我就認定你這人行!可交!當時我要是知道家人沒了,我把命給你都行!”
寧奕不知道該怎麼接話,盯著地面愣愣發呆:“你,你……”
許超嘆氣間將視線投向遠處的房車,臉上浮現些許懷念:
“蔡哥跟我聊過這事,後來我琢磨了好幾天才想明白,他城府比王志鵬還深。”
眯著眼唏噓片刻,許超又有點後怕的說:“萬幸蔡哥心思正,還站在咱們這邊,要不咱們幾個連特麼實驗樓都出不來!
你記不記得當初你那一腳把大家都救了之後他說了句什麼?”
“什,什麼?”寧奕一愣,恍惚間彷彿又回到了那個血腥的下午。
當時邢立臣剛自己被制服,就在大家都沒有決斷的時候,一個高瘦的男生從人群中走出來,
面向大家給邢立臣宣判了死刑:
“同學們,邢立臣學長感染了喪屍病毒,馬上就要屍變了,雖然很不捨,但……為了大家的安全,我們必須做出選擇。”
“那句話表面上給動手找了個藉口,你想沒想過其他意思?”許超問。
從愣神中驚醒,寧奕直勾勾的看向許超問道:“什麼意思?”
抿著嘴微微一笑,許超在寧奕胸膛上輕錘一拳:
“蔡哥說邢立臣不會放過大家的,他一心想同歸於盡,已經沒了轉圜餘地,殺了他是唯一的辦法,
當時雖然大家都很激動,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思。
就算當時整個江城都完了,只要軍隊沒受影響,喪屍再厲害也沒用!
蔡哥要用那句話把所有人都捆在這條繩上,就算以後邢立臣的他爸找來了也沒關係。
第一個把手放在那個鐵管上的就是他!他說法不責眾!”
淚水在眼眶打轉,許超情緒激動,眼神複雜久久不語。
寧奕小心的問道:“許超,你到底要說什麼啊?你怎麼了。”
嘴角緩緩扯起一個殘忍的笑,許超從兜裡掏出一把小匕首,放在手上輕輕撫摸:
“昨天盛捷從你那回來以後找過我,陳宇讓他給同學們帶了的話。
說你敢到內城就說明你已經不怕了,你這次要拼命,應該會死。
所以,大家其實是來給你送行的,你認為你在這站了這麼久,他爸會不知道嗎?
我家人沒了,我答應過我物件要娶她,等你今天晚上幫我辦完婚禮,
我就把這條命還給你,我不能讓你一直在外面漂著,我去殺了邢立臣他爸,一了百了。”
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的奪眶而出,寧奕一把將許超摟緊懷裡,
越過肩膀他看向遠處那些忙碌中還時不時看自己一眼的同學們。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從來不曾真正瞭解過這些面孔後面心思。
“好兄弟!不用,不用,不用還,我有辦法,你們不欠我的,不欠……”
:()屍起校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