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從陸地上儘快轉回國內並且不穿越雷區,這是寧奕必須要經過的一個關卡,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寧奕低頭看了眼身邊的軍犬,
大黑和巴扎黑比較淡定,其餘六隻卻警覺的豎起了耳朵,
它們眼睛直直的盯著對面,伸出舌頭頻繁的舔著嘴巴。
“呵呵。”寧奕伸手挨個在幾隻狗的腦袋上摸了摸,之後暗自嘆了口氣:“又要分別了嗎……”
寧奕早就發現了對面樓裡的動靜,對面的樓裡依然有人把守。
按理來說自己身後這棟也應該有的,
以這兩個國家的尿性,就算全都遭受了末世的突襲,這裡依然應該是需要嚴防死守的。
可他進來的時候沒有看見任何人的影子,所有的通道門也全都大敞四開著。
邁動腳步之前寧奕就想明白了其中原委,
蔚山方面負責清剿自己的百十輛汽車雖然無一生還,可那必定不會是蔚山的全部人員。
後續出來尋找到同伴的人員一定聯絡過南朝首都,
一方面他們要彙報行動的結果,另一方面也應該會請示下一步舉措。
現在寧奕所處的位置距離南朝首都並不算太遠,那些棒子一定早就發現了他蹤跡,並且一直在暗中監視他,
應該這就是因為這個,他才能暢通無阻的透過身後建築群。
“也對……”寧奕苦笑著點了點頭,
南朝發現自己卻不出手襲殺,明擺著是要揣著明白裝糊塗,將自己這個禍害引向北方。
不過這樣也好,最起碼南朝首都會懾於凜冬的威嚴而嚴守秘密,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承認他們見過自己。
只要北朝不出手刁難,凜冬就應該不會提前知道自己的行蹤。
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儘可能的讓自己看起來像是一個落難的普通人,
給北朝士兵一個可以揣著明白裝糊塗的機會,就像南朝做的那樣。
寧奕甩了甩自己半長的頭髮,之後領著大黑它們向那幾棟房子中央的空隙走了過去。
不出意外的,在他準備跨過那條凸起的水泥線時,對面樓上傳來了鏗鏘渾厚的警告聲。
“什麼人!站住!再動就開槍打死你!”
“別,別開槍,我,我只是個難民,求,求你了,別開槍,我只是想要回家……”
寧奕慘兮兮的舉起了手,
袖子上那個蟹式熊貓被他藏了起來,
一路的艱辛跋涉讓他身上那套軍裝再也看了不出原本的模樣,他甚至連雙鞋都沒有,破爛骯髒的模樣真的像個難民。
為了符合一個沒有鞋子的難民人設,寧奕一瘸一拐的走向對面。
大黑一見寧奕賣慘,當即戲精上身,抬起左前爪一邊嗷嗷大聲慘嚎,一邊快速超過寧奕,向著對面大門跳去,
其餘幾隻狗也不遲疑,兩秒的醞釀之後樓前響起了一片狼狗的慘叫。
這裡面最誇張的是位列第八的巴扎黑,
別的狗都是抬起一條腿,配合著嗷嗷慘叫裝受傷,
它倒好,直接兩條後腿託在地上,裝成了高位截癱。
寧奕都懵逼了,這些狗也太會演了,這不是明擺著在拆自己的臺嗎!
尤其巴扎黑,它甚至還在路過的時候朝著寧奕遞了個眼神,要不是寧奕心裡有火,還真沒準備會當場笑噴。
不出意外的,寧奕被北朝的軍人收留了,
他謊稱自己沒有身份證件,是去南朝交流的學生,他已經接種了凜冬發給蔚山的抗病毒藥劑,
之所以會獨自帶著這幾條狗出來,是因為被人陷害,安了莫名其妙的罪名,不離開很可能會被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