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什麼城了,
昨天你婚禮喝酒的時候,那個什麼航還說這幾天派推土機過來,把道上的死倒都給鏟了。”
忽然停住話頭,老頭舉起酒杯又不喝,睜著一雙老眼笑嘻嘻的盯著寧奕看了會,說道:“你挺牛逼啊,一下娶仨!有福!那個曉雪聽說是你們同學啊?”
摸了摸鼻子,寧奕尬笑點頭:“是是,是同學!”
瞪了眼角落裡的蔡江龍,老頭抿口酒,隔著炕桌點指寧奕:“哈哈哈哈,行!你小兔崽子你專門吃窩邊草,有我當年唔……”
村長眼疾手快捂住了書記的嘴:“師父,可不能瞎咧咧,注意身份,人家是有秘密任務的,跟你不一樣。”
一把打掉村長的手,老書記藉著咳嗽端正話題。
他說村裡將是凜冬城最外側的延伸,從村裡往回走就不會再有這種堡壘似的庇護了,這是凜冬城能盡到的最大努力……
寧奕猜村長和書記他們可能知道自己的秘密,
不過蔡江龍應該不知道,他發現這小子看自己的眼神裡好像充滿了好奇,
或許陳宇跟他說過什麼,也或許是他自己猜到了端倪。
嘻嘻哈哈的說笑裡,寧奕端起酒杯對著那人像又敬了一杯,
他當這次聚餐是老友重逢的慶祝,也當做是一場告別,對那顆紅星最後庇護的告別……
早有心理準備,可每每想到此處他總是不能自已的感到悲傷。
,!
一切都像是一場夢,錯愕和憂慮貫穿了整場酒席,飯後寧奕和胖子又被安頓在了之前住過的那個收發室裡。
胖子被蔡江龍灌了不少酒,一進被窩就睡了。
寧奕正準備脫鞋,蔡江龍抱著被子走進了屋,鋪蓋放上炕,他搓了把臉:“我來湊熱鬧了,誒?尿尿去啊?給你看看新廁所。”
剛抬起的腳重又落回地面,寧奕跟著蔡江龍去了那個新建的衛生間。
就在禮堂裡面,封死的後門旁有個全封閉的鋼鐵房子。
裡面倒是沒什麼特別,坑位類似大學的宿舍的公共廁所,可蔡江龍說這裡面另有乾坤。
嘩嘩的流水聲中,他說:“排糞口加了粉碎和閉鎖裝置,煙囪裡都加了。
說是什麼也進不來,奕哥,再到春天的時候會不一樣嗎?”
寧奕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可能南方的喪屍會過來吧,你要小心。”
“哦。”低頭沉吟了一會,蔡江龍突然又問道:“你到底是參加了啥任務啊,來接我們的人說你可特殊了,還特許你娶好幾個媳婦,你跟我說說唄,我給你保密。”
“陳宇沒跟你說啊?要不咱們出去溜達一會?”提好褲子,寧奕笑著提議。
蔡江龍鄭重的點了點頭,繫好腰帶轉身就要走:“行,你等著,我去跟村長說一聲,他不一定能讓,現在出去必須得帶槍才行。”
“不用。跟我出去不用拿槍,我去跟他說。”
村長不帶遲疑的准許在讓蔡江龍驚愕的同時,也確定了寧奕的猜想,
他們確實知道自己的秘密,而蔡江龍不知道。
叫醒胖子打了聲招呼後,他帶著蔡江龍走出堡壘般的大隊部,
頂著漫天稀落的飛雪在公路上向著軍事管制區走去。
“那邊的路口通開了,你明天能過去。”蔡江龍指著坡上說道。
寧奕看見了,跟崩塌山體一起消失的還有那個軍事管制區,
那個院子裡曾經有個被羽毛覆蓋身體的喪屍,他給過那倔強又可憐計程車兵半根菸……
突然出現的形象讓他想起了曾將自己抓入高空的黑色大鳥,
他沒太注意過那鳥到底有幾隻翅膀,但現在想來那鳥一定是變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