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米的位置,抬手指向男人身後。
“上山了,往那邊跑了,你回頭看看。”寧奕說的輕鬆,可這人卻並沒有回頭去看,眼睛始終盯著寧奕揣在懷裡的手。
“你……手裡拿刀了!”男人收起了臉上的客氣,朝身後一招手,遠處車輛繼續緩緩駛來。
“看出來了?直說吧,你過不去,這麼長時間從來沒一個人能我手底下過去。”
偷襲男人的計劃落空了,寧奕亮出三稜刺,又慢悠悠掏出手槍:
“別墨跡,放我過去,讓我省點子彈,或者你現在就選個死法。”
男人一愣,雙眼眯成一條縫:“有點料啊,從山上下來以後我還是第一回碰上帶手槍的。”
“山上?你們從監獄出來的?”寧奕有些意外,如果說這些人都是監獄裡的餘孽,那前面那個村子很可能已經沒了。
男人點頭,沒再說話。
寧奕舉起手槍對準男人面門,作勢擊發。
可那人非但不怕,反而輕蔑一笑直接將視線轉向還在燃燒的皮卡,不再理會寧奕,身後正在駛來的車隊給了他極大信心。
“我就是想知道剛才那幾個人上哪兒了,唉~本來就沒幾個娘們,你要是把她整死了可說不過去啊,
行!不過你不說也行,我們這兩百來號人本來就刀頭舔血,一大半早就該死的。你現在好好跟我說話,吃的喝的用的,還有娘們兒都留下。”
,!
回頭看了眼百多米外的車隊,男人輕笑一聲:“我心情好了沒準能給你……”
“噗!”
“呃……”
不等男人說完,寧奕前竄兩步,手中三稜刺齊根扎進了男人的肋下。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已經行進過半的車隊再次放緩速度。
很顯然,刀頭舔血的人對彼此更沒有信任,也更謹慎。
“知道我為啥讓你過來嗎?”寧奕瞄了眼幾近停止的車隊。
男人低頭看了眼插在自己身上的刺刀,瞪著眼睛搖了搖頭。
“我說了我不想浪費時間挪你們的死車和屍體,你讓他們把路讓開,我保你不死。”
“嗬……”喉嚨裡發出嗚咽,男人探頭吐了一口血:“你,讓你這刀紮上了還救得了嗎?你當我der呢……”
“能救,你信我的,錯不了。”寧奕堅定的點了點頭。
男人梗了兩下脖子,伸手向身後摸去。
“哎呀?還敢掏刀?!”握著刀把的手加了幾分力氣,男人立馬瞪著眼睛衝寧奕搖了搖頭,
“麻痺,你太特麼狠了,你,你好像把我扎透了,我後腰上全,全都是血……”
說到後面男人的話已經斷續到聽不清楚,抽回的手上滿是鮮血,整個人前後晃盪搖搖欲墜,鮮血混著口水開始一口口從嘴裡噴出。
“草!”有點生氣於自己下手太重,寧奕扶著男人慢慢躺倒了地上:“一會就沒事了啊,深呼吸,咧開嘴,回頭看看他們怎麼死的。”說完轉身就往房車跑。
“你,你麻,嗬嗚……”還想再罵點什麼,仰臥的姿勢加上驟然抽出的刺刀讓鮮血噴湧的更加洶湧,只一瞬間男人便再也說不出話,甚至連呼吸都被血憋住。
“砰!”
停止的車隊裡有人向天鳴槍。
在車隊再次啟動的一刻,他踹下踏板升起了機槍。
“砰!”一發子彈試射準星,緊接著重機槍的扳機便再也沒有放鬆下來。
衝到百多米外的幾輛車首當其衝的炸開了花,
霎時間,對面血肉橫飛,慘叫連天,冒著青煙的彈殼叮叮噹噹不時落回車裡。
在確認沒有車再能前進以後,寧奕提著突擊步槍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