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勢很豪放,睡的很安靜。
寧奕又看到了自己的內褲,
露娜醒了。
“你幹什麼?”
“老子現在我要拿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
剪子從左向右來了一刀,第二下豎著剪斷腰帶,用力將破碎的四角褲剪碎……
彎腰又抓起一瓶白酒,擰開之後遞到露娜嘴邊。
“不,不行,喝不下了。”露娜搖頭拒絕。
寧奕卻十分堅持:“來。”
捏住鼻子,在一陣掙扎後,又灌了半瓶。
五分鐘不到,飲酒過量的露娜徹底宕機了,
她滿臉通紅,打著呼嚕睡著了,怎麼叫都叫不醒,輕度酒精中毒……
自己灌了口白酒,寧奕踉蹌一步險些摔倒,他扶著露娜的膝蓋,放聲大笑:“我特麼終於找到地下防禦工事了,
盛捷,蔡哥,曉雪,我有點孤獨,你們在哪兒啊……”
無聲的哭泣持續了兩分鐘,
抹乾眼淚,寧奕咧嘴一笑:“其實還行,現在有一條狗陪著我,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怪笑聲音引來了大黑。
有點尷尬,寧奕朝門口擺擺手:“大黑,去!睡覺去!”
大黑跳著原地轉了兩圈,很興奮,對於寧奕讓他去睡覺的提議很是抗拒。
“不走啊?那你過來!”招手叫過大黑,掰開狗嘴將瓶子裡剩下的白酒灌了進去。
大黑要比露娜和蔣華都聽話,白酒幾乎一滴沒剩的都灌進了狗肚子。
,!
它好像很不適應這種味道,但完全不抗拒,
喝完之後用舌頭快速舔了幾下嘴巴和鼻子,然後開始在牢房裡跳來跳去的,更興奮了,像一頭舞動的獅子。
跳了十幾秒,一頭撞上了門板,嗷嗷叫了兩聲就裡倒歪斜的走了出去。
寧奕將露娜躺著的問診床拉到自己面前,又拿過一瓶白酒擰開灌了一口。
起身看著宕機的露娜。
“小白兔白又白……兩隻……豎起來。”
眼淚流了下來,
這姿勢讓他想起了王雪靜那天晚上的侷促難安,
他想起了老高搬東西回來時興奮,
想起了李曉雪、趙娜、朱老師還有其他跟自己一起出生入死過的人,
剛剛燃起的一團火被澆滅了。
之前他還在心裡留了一絲絲僥倖,他希望有一天邢立臣的父親會因為什麼事情落馬,
這件事不再有人追究,那樣他就能回到人群當中,
可現在,他放棄了,
他已經沒法回頭了,
他在別墅區殺了外教,
為了滅口又在會所殺了同學,
他殺了廚師,只為了給那個剛結識一天,卻甘願為自己擋槍胖子,
一切的一切就算沒人會說出去,他也不認自己還有資格回去,
他徹底釋放了心中的惡,人最悲哀的就是難以接受自己,他沒臉再見那個心中的姑娘。
酒精催化了悲傷,仰頭灌了口白酒,趁著眩暈還沒加劇,
起身去想去找瓶水喝,
回身之時卻眩暈到無法站立,直接摔到了露娜身上,
頭很沉,肚皮有點涼,眼淚太多,視線模糊,
哭,有時候很奇妙,
跟哈哈大笑時發出的聲音差不多,都是哈哈哈哈,區別只是大笑會流口水,
哭,除了口水,還有眼淚和鼻涕。
他親了露娜,起身時又不可控的撞上了後面的牆壁,滑落在凳子上,
一種所有感官都被矇蔽的感覺襲上了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