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6樓,戴著眼鏡的女人扯著尖細的嗓音回道:“那你怎麼會有這樣車,你穿著軍服還有槍!你別告訴我都是你撿來的!”
“滾尼瑪的,閉上你的臭嘴,再敢嗶嗶我就上去殺了你。”說話聲音不大,寧奕是看著女孩父親說,
他準備再等十分鐘,如果女孩的父親還沒有醒過來,他就說服女孩去給自己看著外面的情況,活人和死人之間必須要有個取捨。
“你沒有母親嗎!一點教養都沒有!你的家教呢!有人生沒人養的東西!”對面樓上那個女人卯足勁又喊了一聲!
“尼瑪逼!”女人這句話直接擊中了寧奕的逆鱗,他扯過步槍,開啟保險,子彈上膛抬手就是一個點射。
“嗒!”子彈擊中了女人左面的牆面,外牆保溫板上出現了個洞,被擊碎的泡沫炸的到處都是。
女人縮回腦袋再也不敢露頭了。
身後女孩正在喝能量飲料,突然爆響的槍聲將她嚇了一哆嗦:“啊!”
寧奕剛想安慰卻看見遠處男人動了。
男人從地上直接坐了起來,整個動作乾淨利落,完全沒有雙手的輔助。
“爸爸!”
“等等。”女孩掙扎著起身向前邁了一步,寧奕突然抓住了她的肩膀:“你彆著急,好像不對勁。”
女孩也發現了異常,向後退了兩步躲到寧奕身後,聲音顫抖的說道:“我媽媽變成那種怪物之前就這樣,低著頭,喘氣很重,然後就是口鼻流血,哥哥,我……我爸爸是不是沒救了。”
說完她就哭了,哭聲很低,寧奕回頭發現這女孩為了不哭出聲在咬自己的手。
他突然發現人和人的差別還真是大,大多數人在發現自己摯愛親人可能被感染時都會選擇拒絕承認,有人甚至還會衝上去送了自己的命,能這麼冷靜的確實不多。
男人垂頭坐在地上喘了半晌,然後從地上緩緩站起身,
因為低著頭,寧奕始終看不見他的臉,但他面前的地上出現了滴落的血跡,沒救了。
“再看看你父親,記住他樣子,他是為了救你才被感染的,磕個頭,我送他走。”
側走一步讓出身後的女孩,寧奕放下步槍,抓起了五連發霰彈槍,他不打算為了省下一顆子彈而跟喪屍近身肉搏,那樣不明智,
他也不準備用步槍彈解決喪屍,精確射擊的能力對他來說至關重要,每一顆步槍子彈都彌足珍貴。
壓抑著自己的哭聲,女孩噗通一下撲倒在地,對著男人小雞啄米似的開始磕頭:“爸爸,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害了你,爸爸……”
寧奕長出口氣,轉頭向對面看了眼,剛剛被他用子彈打回屋裡的女人又站了起來,他開始心疼那顆子彈了。
“哇!啊……”
“砰!”
:()屍起校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