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踱了兩步,
狠狠的吸了口煙,動作牽動傷口疼的咧了下嘴:
“嘶~,孩子,邢立臣是學生會主席,
他爹還是市裡的二把手,
這事……比這一群都難辦吶。”
他朝著教室另一邊揚了揚手。
寧奕知道朱老師說的意思是邢立臣一個人的死可能比留學生的全軍覆沒都棘手。
“沒關係,朱老師,我早就……誒?您怎麼知道的?”
記憶中知道這件事的人都在自己身邊,並沒有人單獨跑過來。
“有個人在操場上喊的。”
“操場?”寧奕一愣,他突然想到了陳龍!
從實驗樓四樓的窗戶跳到樹上,又死在綜合樓南面籃球場的陳龍!
“想起來了?”朱老師指著視窗方向:
“這裡所有人都聽到了,邢立臣和王志鵬,就這倆名字,
咱不知道這裡面私底下誰跟他倆關係好,
但如果有人事後揭發你,恐怕難辦啊。”
“難辦就難辦吧。”寧奕無奈的笑笑:
“我爛命一條,死了就死了,罪多不壓身,全往我一個人身上招呼就行。”
“嘶!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
怎麼的?他的命就高貴,咱們的命就賤?
怎麼總想著極端的做法呢!我得批評你啊!”
朱老師使勁拽了把寧奕肩膀,順勢將手搭在他肩膀,湊近了壓低聲音說道:
“我剛才一直在想這個事,
咱倆現在商量商量,你說……”
他抬頭瞄了一眼視窗的眾人又繼續說道:
“串供行不行?要是真有那麼一天,
你們就一口咬定,說他讓那些玩意咬死了,這不就行了?”
“這……能行嗎?”寧奕有些叫不準。
朱老師痛心疾首的撓了撓頭:“你這孩子,死心眼呢!
變通,懂不懂?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不管我們聽見什麼,那都沒用,我們沒看見啊,是不是?
可蔡克濤你們是親見者!那都過了命的交情了,就這點事還算個事嗎?”
“可他們能給我作證啊!不用串供,當時確實是……”
朱老師揮手打斷了寧奕的話,雙眼緊盯寧奕,
語重心長的說道:
“好孩子,我不是你們系的老師,
但我現在給你講個道理,你一定要記住!
有時候,鐵證如山的事實比不過一張高高在上的嘴,
要想保全自己,就要從根源上撇清關係!
不要嘗試去解釋什麼,尤其對上某些人的時候,
事實沒用,解釋是最徒勞的,
莫不如壓根就跟咱沒關係,這是最好的,記住了嗎?”
“嗯,記住了。”
大手在寧奕頭上胡亂的搓了兩把,
朱老師將寧奕的頭摟進懷裡,
滿是心疼的道:
“孩子,我之前聽說過你,
就算咱無牽無掛孤身一人,
也不能想的太極端,
你們今天救了一屋子的人,
你是我們的恩人,
你要是不嫌棄,
以後我就是你大哥。”
“好,大哥。”聲音哽咽,寧奕說話的時候淚水順著臉滴落在朱老師的前胸。
“還有一件事。”朱老師雙手捧起寧奕的臉,四目相對,他鄭重的說道:
“大哥再給你講個道理,
不要相信任何人,學校裡的情感比較單純,你們幾個能彼此信任我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