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不能睡熱炕,要死人的,明天上午我給你送過去……”
“哦,謝謝大爺。”老頭叨叨咕咕的說著,聲音越來越低,像是在給寧奕提醒,更像是在抒發著自己心理的煩悶。
寧奕又想起了之前討價還價的景象,
那幾個人咬死了非要80克黃金,
三男一女共處一室,
進去之前還能聽見屋裡運動的聲音,看過的小電影突然讓他有些反胃。
之後雖然再沒開啟舞會,但聊天的氣氛卻越來越輕鬆,
最後有個黑人青年不知從哪兒拿出個吉他,
搬了把椅子在爐子旁邊開始彈唱,
他聲音渾厚富有磁性,節奏準確音調極準,非常有音樂天賦,
只是本該一毛不拔的光頭上長出了一圈捲毛,
就在太陽穴略底的高度,繞著後腦勺長了一圈,乍看之下有點沙和尚的味道,讓人忍俊不禁。
加州旅館,寧奕知道這首曲子。
昏黃的燈光裡,爐中木柴嗶剝作響,火光跳動,
空氣中瀰漫著旱菸味,卻一點也不讓人難受。
他猜,這間房子跟那個加州旅館應該不一樣,
但感覺應該是相似的,一群人坐在一起,排遣著憂愁,打發著寂寞,
區別只在於太平盛世和崩塌的末世。
晚九點,喝了兩杯茅臺的黛西已經靠著寧奕的肩頭睡著了,
盛捷催著寧奕回家,隨著士兵們的離開,酒吧裡的狂歡宣告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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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奕脫下皮毛一體的夾克罩住了黛西的頭,
領著宇航和盛捷他們十幾個人一溜煙的跑進了新買的院子裡。
一共三個臥室,一個主臥,兩個次臥,次臥之間是廚房和衛生間,
因為自來水停水的緣故,抽水馬桶已經罷工多時,
雖然裡面沒有什麼存貨,但房間裡還是瀰漫著一股淡淡的尿騷味。
廚房靠近後面的角落裡有一個用塑膠布塞緊的壓水井口,
壓桿上纏著鐵絲,從塞住井口的塑膠布來看,這口井應該已經退居二線多年,
重新上崗的時間也絕對不會在末世之前。
士兵們將靠近小次室讓給了寧奕和黛西,
然後裹著大衣一股腦的扎進了主臥,
軍靴噹噹的扔了一地,寧奕進去看的時候這些人已經擠在一起,蓋著大衣躺好了。
盛捷喝了一些酒吧大罐子裡的散裝白酒,有點上頭,
硬著舌頭跟寧奕在客廳說了幾句,便歪歪斜斜鑽進了廚房右面的次臥。
鎖閉院門的宇航最後才進到屋子裡,探頭往人滿為患的主臥裡看了眼,然後一咧嘴:“草,沒給我留地方,捷哥呢?”
“裡面呢。”寧奕拿著木頭瓣子指了下左邊的臥室:“你跟他一個屋吧,我一會添點柴火,喝多了不能睡熱炕,不凍著就行。
一會我去車裡拿被褥給小西,等她睡著了我去客廳沙發。”
靠著衛生間的推拉門,宇航從兜裡掏出雪茄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強睜著眼睛問道:“你跟捷哥是同學啊?他老猛了,跟你說了嗎?”
“嗯?”嘴角勾起一抹笑,寧奕用打火機點燃一把豆秸,塞進架滿木頭的爐灶裡:“多猛?說說。”
“啊~~~~”大大的打了個哈欠,宇航拉過小凳子坐在灶臺邊,眼睛盯著剛燃起的爐火:“那時候他來還不到兩個星期……”
宇航說那時候內城城牆還沒完全建成,
來自北方各地的專業人才和重要機械正源源不斷的運往這裡,
城內和城牆的建設一起